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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原來真的是個害羞的小弟弟啊,跟陌生人通話還會慌亂?

“阿姨,您好!”雷廷弈一定是哪根筋抽到了,才會對著這明明還沒有他表姐齊夢來的成熟的聲音叫了一句阿姨,他表姐比他大兩歲,說完他就想直接撞到這華麗麗的雕花防盜鐵門上去,好像不是鐵的,是一種名貴木材吧,大概是柏樹的一種。

“你叫我什麼?”錢小藍剛喝到嘴邊的涼白開立刻喉嚨裡回升,她忍住當一次噴泉。

算了,不知者無罪,阿姨就阿姨吧,這傻小子。等下讓你見識一下,半老徐娘的阿姨的魅力,錢小藍歪著嘴心裡在叫囂:我的聲音那麼老麼!大學不開《溝通學》麼,怎麼也得叫美女嘛!

“我是昨天的那個家教,我在你家門口了。”雷廷弈莫名有些緊張,不知道阿姨是不是也像印象中的媽媽一樣溫柔。

門艱難地開啟了,是扇很重的實木門,雷廷弈猜得不錯。他朝門裡的人笑,卻發覺自己的臉很僵硬。

這個阿姨身高165左右,體重50千克以下,那個啥卻是C保底,天哪,魔鬼身材,更恐怖的是她真的是天使的臉蛋。要不是她拿著手機衝自己微笑,雷廷弈會再一次退回幾步抬頭看門牌。

“你沒走錯,進來吧!”錢小藍倒是一下子就確定了雷廷弈的身份,怎麼又來個一米八的個子,要她仰視再久一點,頸椎病得犯了,急忙把剛認的大侄子讓進來。形象還不賴,勉強過了初審。

雷廷弈木然地跟著錢小藍穿過毫無任何裝飾的庭院,所以他剛才也懶得往裡窺探這家人的品位,一個詞:沉悶。沒想到金屋裡參藏著顏如玉啊,本以為住在高檔別墅區的這戶人家會有種花種草養金魚喂綠毛龜鬥金絲雀的閒情逸致,可是空落落的院子和整個房子一樣毫無生機,眼前這個明媚的“阿姨”才給這空蕩的一切彌補了一些單調的色彩。

“屋裡有點亂,你隨便坐!”錢小藍自己先在沙發對面佔了一個位置,回頭順手在身後的飲水機上捏起一隻皺巴巴的紙杯,仔細朝裡看了一眼,才盛了半杯水遞給雷廷弈:“不好意思,只有白開水!”

雷廷弈接過這形狀奇特的杯子,倒是新的,也是乾淨的,可是它不該整齊地碼在一摞紙杯上嗎?怎麼是這個形狀,算了,象徵性喝了一口,雷廷弈正尋思要怎樣開口,倒是錢小藍打破了尷尬詭異的氣氛:“你叫雷……”呀,記憶力什麼的真是隨年齡而遞減,錢小藍不免有些慌。

錢小藍對無關緊要的人總是漫不經心地記不住,對重要的事偶爾如此,比如葉天凌說了無數次,她還是懶得把他的名字從“葉總”備註換成“老公”。你要是在乎,你就自己動手改啊,不就一個稱謂嘛,你也沒把“小藍”改成“老婆”!每次都是這樣跟葉天凌談判,還好意思問我怎麼知道,你秘書接電話時滿含著官方而不是敬仰,對總裁夫人會用“您好”?當然是“葉夫人好!”

“廷弈。”雷廷弈補充完整,省得錢小藍裝模作樣地思考琢磨,你叫什麼來著,一時想不起來,不過就在嘴邊嘛,錢小藍誇張地做出努力思考然後恍然大悟的表情,沒錯,就在嘴邊,想起來了。

“哦……對對!你是Z大的?”錢小藍打量著這個膚色健康,眉眼清秀,黑亮的眼睛,稜角分明的臉,高高瘦瘦,跟葉天凌一樣,除了偶然間透出的痞痞的氣質,等錢小藍想努力捕捉這捉摸不定時,他似乎又很有技巧地隱藏過去了。

錢小藍不禁有些氣餒:“大幾了?”

“大四。”雷廷弈老實回答,雖然大四了還出來做家教確乎有些不務正業,當他的同學都在準備考研,出國或者找一份正經的工作簽下來時,雷廷弈臉一紅,不自在地問:“是誰要家教輔導?”

雷廷弈之所以這樣問,是覺得眼前的這位阿姨吧,論年紀似乎是研究生的料了,若是她想切磋學術問題,雷廷弈還是好自為之,溜之大吉,省得丟Z大的臉,為了提高效率,一旦上述假設成立,雷廷弈留下來做家教或者陪練的就是絕對的偽命題。

“不是我。”錢小藍看雷廷弈有些急,剛想坦白。手機又響了,她只好抱歉地一笑,接起來:“喂?哦……你開完會了?有事?”聲音顯得有些生硬,說著便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壓低一點響度,又回頭朝雷廷弈做了一個你隨便走走,在客廳看看的手勢。

恭敬不如從命,聽著口氣,雷廷弈也猜不出來電者的身份,像是上司,可不會這麼隨便,像是朋友,卻顯得有些拘束,像是親人,卻沒有那種恩愛,難道是情侶,好像少了點甜膩。猜不出這電話還要打多久,雷廷弈索性也站起來,不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