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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圍上來,一定是因為四大帥哥在中央的位置與舉止實在是太搶眼了,錢小藍祈禱不是自己的服飾太搶鏡。
“誰說我沒帶美女,錢小藍,我女友。”雷廷弈像炫耀一般將錢小藍從自己身後拉出來,自始至終他的手都緊緊握著錢小藍滿是汗水的手,否則錢小藍早就奪路而逃了。
迎著葉天凌的意料之中,沈紹言的目瞪口呆,楚以簫的“兩邊都不能得罪”,錢小藍站在一群光彩鮮麗的賓客中。
沈紹言先開口:“你小子,動作挺快啊,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說完狠狠拍了拍雷廷弈的肩,然後打量錢小藍:“能追到我們美麗的班長大人是要有能力的啊,對吧?”目光始終不看能力非凡的葉總裁,他也是追到錢小藍的人之一,過去式。
謝佳琪被沈紹言埋怨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趕忙過來拉過錢小藍:“我錯了,紹言讓我帶上你的,我忘了。”
謊言是臨時的,很不靠譜,因為沈紹言之前問過謝佳琪要不要叫錢小藍,謝佳琪知道葉天家人一定在被邀請之列,就自作主張剝奪了他們重逢的快樂時光。
事實完全超出了謝佳琪樂觀的預料,錢小藍居然還是出現了,不過跟了另一個男人,還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她無比凌亂地笑著。
“你是怕我來搶親吧?”錢小藍理解他們看到自己的大腦短路,體貼地找了一個不輕不重的玩笑暖場。
高中那些知道沈紹言和錢小藍約定的人都很配合地瞬間恢復記憶,笑得前仰後合。
葉天凌始終玩味地看著被女賓們圍住的錢小藍,然後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盯著跟沈紹言稱兄道弟漸走漸遠的雷廷弈,握緊了拳頭,卻沒有任何表示。
自從錢小藍出來的一剎那,葉天凌就再也無法平靜內心的起伏,而在場的人都自動忽略他這個前夫的存在,要是沒有雷廷弈那小子,人家說什麼也會用惋惜的眼神看他和錢小藍。
一下子成為最吸人眼球的錢小藍只是隨意敷衍了周圍探尋的寒暄,她無法分辨人家是不是在心底嘲笑自己的不請自來,是不是在悄悄議論她沒有禮貌,當不化妝已經成為一種冒犯。
錢小藍的目光跟隨泰然自若的雷廷弈,又轉移到始終在笑的沈紹言,然後停在葉天凌身上,他正一個人靠在那裡,他似乎瘦了點,落寞的身影像一隻孤獨的雄獅,黑色的西服還是熨帖。
葉天凌忽然抬起深不見底的黑眸,幾乎將錢小藍的偷窺抓了正著。
錢小藍一下慌神,她一路小跑著奔上了二樓,琉璃宮燈的閃耀,水晶扶手的樓梯,本來就夠囧的了,像個服務生一樣跟這個環境格格不入,哦不,人家服務生都穿得統一而正式。
化妝間裡有好多禮服,眼花繚亂的那種,高貴而典雅,性感而魅惑。錢小藍粗粗地看過那些禮服,再在鏡子中撞見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子,這樣狼狽。
錢小藍見四下無人,拿起眉筆和唇膏,簡單地給自己上了妝,新娘的東西就是齊全,人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玫紅色的唇彩勾出性感的唇形,眼線筆畫出好看的深邃,睫毛膏將濃密詮釋地淋漓盡致,裸色粉底掩飾了無盡的蒼白。鏡中的錢小藍總算多了點自信,可是這身羽絨服太不給面子了。
門被輕輕推開,錢小藍心虛地一驚,差點將正在梳頭的梳子掉落,雷廷弈悄悄地探頭,然後機靈地閃身進來並且鎖上了門,俊美的臉扯起一絲笑:“我以為你逃走了,沒想到在這裡,真想偷了嫁衣去搶新郎啊?”
錢小藍知道雷廷弈一定剛才向沈紹言打聽了那搶親背後的故事,無奈地白他一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參加婚禮,害得我這樣丟人!”
雷廷弈無所謂地笑笑:“你怎樣都好看……”心裡卻在說:告訴了你,你還會乖乖跟過來做我女友。
注意到錢小藍好像真的有些生氣,雷廷弈才收斂嬉皮笑臉:“被葉天凌看到你這寒酸樣,心裡難過了?”
錢小藍被戳中心底最脆弱的部位,有些反感地撅起了嘴,卻多了一絲小女人的嫵媚,雷廷弈盡情地欣賞了一會,才遞過一個包:“敢不敢換上,出去驚豔全場?”
“有什麼不敢,總比我現在這樣……”錢小藍一把奪過那個包,抖出來的是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禮服,及踝銀色高跟鞋綴著兩片,有些明白了雷廷弈早有預謀:“這是哪來的?”
“我表姐齊夢的,她本來要趕回來的,讓我給她從家裡帶的禮服,後來沒買到機票。”雷廷弈笑著上下打量錢小藍,目光來來回回,沒有放過她脫掉外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