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交代!”
高個子正要轉身離去,聽他這麼說,便停了下來,說了姓名。
“王元大哥,俺們是初到貴湖,一切規矩全不知道,你能否格外幫忙,送佛送到西,再送我們一程?”
王元驀然變色,似極驚惶,凌起石知道其中必有古怪,如何還肯放過機會?反手一把把他腕脈抓住,說道:“王大哥,你就幫幫俺這個忙吧!”
王元腕脈被抓實,痛徹五內,無法反抗,只好同行。掌船的見王元同行,倒十分規矩,直搖到大船旁,讓他們走上大船才緩緩把船搖開三數十丈遠。
十分奇怪,大船上並無人影,連王元也為之詫然,他回答凌起石,說昨日傍晚還是有許多人的,早間不久前也有幾個人上了岸,至於其他人甚麼時候走,怎麼走的,他真不知道。
凌起石在船內搜尋,發現貴重的東西全無,有的只是一些笨重不值錢的東西,知道主人確是走了。後來,他搜到一幅寫有不少字的白絹,細看之下,發覺上面寫時是主人有要事他遷,朋友到訪,無法歡迎,表示歉意,並持此他遷,出自意外,他以外,無人知往何處,請朋友勿難為別人,署名的正是杜國雄。
凌、劉兩個看得呆了。凌起石說:“小姐,你可知道這位師叔有甚麼地方去?俺們好去找他!”
“你呀,俺呀俺的,總不能改變鄉音!”她跟著表示,只知道師叔在這裡,他再有甚麼去處,卻不知道。
凌起石道:“那麼,我們怎辦?不是沒得救?”
“我也不知道,我是心亂極了。我們走吧,見一步行一步,到時再說吧!”劉玉鳳說:“我以為找到師叔就可以有辦法的,現在,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劉玉鳳說的是真話,流露出的也是真感情,王元看到,為之心動,忍不住說:“這話我本不該說,但你們既然是杜湖主的師侄,我只好大膽說了,由這兒渡過運河東南,是微山湖,湖主人分水獸嶽川,與杜湖主有八拜之交,杜湖主可能會去了那裡,由這裡渡過運河,向南行是昭陽湖,向西北行是南泊湖,湖主都與杜湖主有來往,平時互為犄角,以御官兵,但南泊與昭陽均不及微山湖大,看來湖主必是去微山湖居多!至於我有沒有有猜錯,可得由你們去判斷和靠你們的運氣了。”
“王大哥,謝謝你的指教。不過,我還有件事請教,大約在兩三日前,有一對年青夫婦由這附近經過,被截劫了,還把那個男的擄走,你可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沒聽說過,在這裡五十里內,這幾天都沒什麼事發生過,再遠一點我就不清楚了。”
“謝謝你,請你去通知那位掌船大哥渡俺們回去,好不好?我們要到微山湖去走一遭了。”
凌起石和劉玉鳳上岸之後,要回坐騎,渡過運河沿著微山湖畔走,打探嶽川的住處。
微山湖是很長的湖畔,湖畔都有伏樁,凌起石根本就不加掩飾,沿途訪問,訊息早就傳到嶽川的耳中了。
嶽川這時正在與幾位朋友商量著一件大事,聽得這個訊息,甚感奇怪,便問其中一個人道:“你剛來,在路上可曾見到這樣兩個人?”
“沒有!”那個人連忙搖頭。
“你們以為這兩個是什麼人?找我為的是什麼?”
“這個可難說,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如何猜?再說,他們又未報姓名。”
“我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遲不來,早不來,恰在這個時候來,就不簡單了。”嶽川對大家說:“等一會他來了,我們照老辦法辦事,你們記住了。”
“是!死蛇當作生蛇打,總無害處。”其中一個表示了意見。
凌起石與劉玉鳳終於找到目標,說明來意,有人把他們連人帶馬送到一個地方,然後,安頓了馬,再用船送他到湖心島去。
湖心島在全湖之南部,略為靠北,島不很大,卻四面是水,風景不錯,島上有不少房子,湖主嶽川就住在島上。
劉玉鳳的化名原是鳳玉柳,但因知道嶽川與她師叔杜國雄有八拜之交,不便再以假名相見,使恢復正名,凌起石不願為對方識破真相,也怕嶽川交遊廣闊,早聽說過石喜稜大鬧京師的事,索性用了一個怪名,叫做石敢當。
嶽川已經知道劉玉鳳的身份,也猜測到她的來意,便依照原定計劃行事。
劉玉鳳被迎到一間精緻的客廳中,嶽川親自招待,十分客氣,對她的遭遇大表同情,而且表現得義憤填膺,七情上而。劉玉鳳面對著這樣一位“俠義”心腸的人,倒是有點慚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