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懂點禮節吧,這麼大了還是胡說,小心給你爹惹事。”
也不知是不是幾年沒擰過棣的耳朵覺得手癢,我們回來後,娘時不時就擰棣的耳朵,比以前我們在家的時候還頻繁。聽著棣時不時傳來痛叫,我心裡很是解氣,哼!誰讓他在我剛生病那幾天不理我來著。
娘走後,棣傷心地對我說:“槐,你不喜歡我了。”
我說:“如果你是說我沒攔著娘揪你耳朵,那是你活該,誰讓你說話也不想一想呢,要是讓爹聽到你直呼李大哥的名字,你的屁股可能又得挨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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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想了想,問:“我這樣真能給爹惹禍嗎?”
我也想了想,“應該會吧,只不過李大哥不在乎這個,如果換了別人可能就不行了。你還記得藍伯伯嗎?以前聽爹說,他就是在語言上得罪了太師,最後被貶啊。”
“不當官多自由,你看李大哥和顏大哥,想去哪去哪,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
也是哦,不當官真的是很自由啊。看看爹這幾天,每天一大早都要去前廳處理公事,聽下屬官員彙報翼州各地大小事宜,中午還得陪李千山顏箴,晚上吃過飯後還得看公文,一天下來沒有多少時間陪我們和娘,怪不得我摸他時覺得他還是很瘦,原來是累的。
看看人家李千山和顏箴,說去的地方多,說出的話也有意思,從北方到南方,好象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說起當地風土人情讓我們這些哪也沒去過的人羨慕得只有流口水的份。
當官不好,我以後也不當官。我下了決心,天下這麼大,我幹嗎和自己過不去把自己禁錮在一個小小的地方啊。
古人云:行千里路,讀萬卷書,我眼睛看不見了,書是讀不成了,可腳還是好好的,以後就行千里路吧。
我衝著棣說:“以後你得陪著我,我要走遍大江南北,你就當我的眼睛吧。你要是不陪我,我就點你|穴道。”
明天就是孃的生辰,也是我和棣的生辰。
棣一早就被爹叫走,說是讓他帶著李千山和顏箴在翼州城內觀賞一下風景。
我要沐浴,再怎麼著也得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地為娘慶賀生辰。等來等去棣也不來,也不知道和那兩個人去哪裡玩了。我問丫環,現在是什麼時辰,丫環說已經快到壬時了。
我不想再等,便讓丫環搬來浴盆,裝上熱水,不好意思在她們面前光著身子,於是穿著內衣進入水中。
我還是怕水,特別是看不見的情況下,怕得尤其厲害。討厭的棣,還不回來幫我洗。不敢讓丫環裝大多的水,坐下去後到胸口就行,再多一點會讓我喘不上氣。
丫環一邊輕輕地為我擦拭後背,一邊笑:“槐少爺的面板真好,比我們女兒家還好,到底是大家公子,模樣長得好,連面板都這麼嫩,真讓人羨慕。”
“不准你們看我。”我覺得不好意思,讓兩個女兒家幫我洗澡,還被她們這麼說,真不知道誰佔誰的便宜。
“你們只管擦後背就行,別亂摸別的地方,我怕癢。前面我自己擦好了,喂!你們別解我的衣服。”這兩個丫環居然幫我擦胸口,我的臉燙得幾乎著火,無力地反抗。
“槐少爺,您現在身體才剛剛恢復,哪有什麼力氣擦拭自己啊,還是讓奴婢們幫您吧,奴婢們閉上眼,保證不看。”丫環們嘻嘻笑著,繼續頑笑。
嗚──連丫環也欺負我,可見我這個少爺當得有多鬱悶。
“走開啦,不要你們洗了,我自己洗。”
丫環嬌笑:“槐少爺,您的後背我們還沒給您搓完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我恨不得鑽進水裡以躲避她們在我後背放肆的手。
“開門,怎麼把門關上了?”門外傳來棣的聲音。
丫環趕緊開了門,放棣進來。
棣進了門好半天不說話,我向他的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問:“棣,你幹什麼呢?怎麼還不過來?”
“你們出去,我有事要對我哥說,你們誰也不準進來,聽到沒?”棣不知為什麼,聲音裡帶著火。
可能棣真的生氣了,兩個丫環不敢再和他說笑,悄悄掩了門出去。
誰又惹他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我這個弟弟的脾氣也漸長,動不動就生氣,一生氣我就得倒黴。不行,我得小心防範。
我聽他過去把門閂上,然後走過來。
空氣中傳來脫衣服的悉悉嗦嗦聲,過了一小會,水面猛地一高,沒過我的脖子,我害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