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著臉,“枕套也不能拆!”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顧海陰著臉,一邊搶一邊逼問,“這枕頭裡是不是藏著什麼姦情?今兒我非得弄明白了。”
“一個枕頭能有什麼姦情啊?”白洛因也急了。
顧海這人就是這樣,你越是遮遮掩掩的,他越是想看。你要是老老實實把枕頭撇在地上,他興許就沒這個興趣了。白洛因偏偏還屬於死倔死倔型的,你越是想看,我越是不給你看。於是倆人就槓起來了,到最後枕套撕了,衣服也掉出來了。
顧海撿起衣服就不吭聲了。
白洛因強撐起幾分顏面解釋道,“我這枕頭不夠高,就在裡面墊了件衣服。”
顧海手捧著衣服,神情複雜地朝白洛因走過來。
等到顧海走到白洛因面前,白洛因先是朝外瞟了一眼,而後略顯心虛地把頭扭過來,“告訴你,別跟我矯情啊!外邊老是過人,讓人瞧見不好。”
不料,顧海一拳頂在白洛因胸口上,聲音裡透著無法掩飾的怒氣。
“我還跟你矯情?我沒抽你兩個大耳刮子就是好事!你丫寧肯枕著我的衣服睡覺,都不肯主動聯絡我是不是?你要早點兒覺悟,咱倆何至於受這麼多年罪啊?”
白洛因狠狠攥住顧海的拳頭,沉聲說道:“我哪知道你還想著我?”
顧海咬著牙點點頭,“對,在你心裡我他媽就是個冷血動物,就你愛得深沉,就你愛得隱忍,你是情種,情癲大聖行了吧?”
“顧海,你丫別給我陰陽怪氣地說話!!”
於是,倆人在垃圾堆旁展開了一張戰役,直到門吱的一聲被推開。
劉衝架著拐站在門口,看到他的偶像正把他的領導壓在床上,具體情況不明,他的臉上帶著愕然之色,大眼珠滴溜溜的瞄著空床板的倆人。
白洛因一把推開顧海,臉上恢復了領導的威嚴。
“進屋怎麼不敲門啊?”
劉衝目露緊張之色,“我……我敲門了,你沒聽見。”
白洛因冷著臉,“下次我沒聽見,你就直接走人吧!”
劉衝尷尬地撓撓頭,“上次你還和我說,如果我敲門沒人應,我就可以直接進來,我……我到底聽你哪一句啊?”
白洛因感覺到四周冒寒氣,遂眯縫著眼睛反問道:“我有和你說過那句話麼?”
劉衝先是一愣,而後費力地敬了個軍禮。
“報告首長,沒有說過!”
白洛因拍了拍袖子上的土,沉聲說道:“行了,進來坐吧!”
劉衝放眼一望,一張椅子都沒有,我坐哪啊?
顧海本以為劉衝會有點兒眼力薦,找不到地兒坐就直接走人,結果這廝站在門口磨蹭了一陣,然後小心翼翼地往裡面挪,挪著挪著就挪到了床邊,緊接著坐到了他和白洛因中間,還揚著手朝他打了聲招呼。
“嗨!”
我嗨你大爺!顧海心裡頭頂了一句,你可真是白洛因培養出來的好兵!
白洛因倒了一杯水,打算慰勞慰勞顧海這個免費勞動力,結果剛把水杯遞過去,劉衝的手就伸出來了,“謝謝首長。”
白洛因臉上的表情霎時好看。
“經常來這啊?”顧海和顏悅色地朝劉衝問。
劉衝先是朝白洛因笑一笑,然後一臉謹慎地回答顧海的問題。
“嗯,這段時間經常來。我們首長可平易近人了,他的屋子我們隨便進,他的東西我們隨便吃。今年過年我沒回家,首長還從家給我帶了好多好吃的送到我宿舍,三天兩頭來看我,我特感動。”
顧海哼笑一聲,“我也挺感動的!”
劉衝生怕顧海不信,還一個勁地強調,“我們首長的人品沒得說,絕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你們公司選擇和我們合作,肯定不會後悔的!”
顧海心中暗自咬牙,你們首長昨兒晚上還在我被窩睡的,他什麼樣還用得著你告訴我?
白洛因覺得,他倆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該出事了,他得想方設法把這話癆轟出去。
“劉衝啊,你到這幹嘛來了?”白洛因問。
劉衝抿了一口熱水,樂呵呵地說:“不幹嘛,就是找你待一會兒。”
待一會兒,待一會兒……
“你沒瞧見我這收拾屋子呢麼?”
劉衝趕忙站起身,“首長,我也幫你收拾收拾吧。”
白洛因一臉同情的目光看著劉沖和他的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