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陰森森的眼神看著顧威霆。
“您別逼我大義滅親。”
顧威霆站起身,整理著裝,對著鏡子輕描淡寫地說:“你要真能殺了我,我以你為傲。”
“狂老頭……”顧海嘟噥了一句。
顧威霆的手僵持在衣領上,餘光瞥了顧海一眼,“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加油!”顧海頑皮地揮了揮拳頭。
而後自個在心裡狂吐。
顧威霆整理好衣服,穿好鞋子,臨走前朝顧海說了句,“我要出差一個禮拜。”
顧海眼睛一亮。
“我會派人看著你的。”顧威霆緊跟著補了一句。
顧海亮堂堂的目光裡摻雜了幾分惱恨,理直氣壯地反駁了一句,“我總得上學吧?不能因為這事荒廢了學業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幫你倆請好了老師,名師授課、一對一服務、100%好評率,保證你能上重點。”
顧海發紫的嘴角扯動兩下,“您不是被哪個教學機構給忽悠了吧?”
“#果他能把我忽悠了,就一定能把你忽悠到正軌上。”
顧海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顧威霆臨走前還說了一句話,“我的耐心不多,我只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一個禮拜之後,我來驗收成果。如果到時候你還執迷不悟,我們就得好好想個法子了。”
說完,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顧海趕忙站起身,拿著昨晚藏了一宿的藥膏,直奔門口而去。
“顧少爺,請!”
門口兩個特種兵身扛長槍,做了一個恭送的手勢。
“謝了。”顧海一臉漠然。
剛要邁步,突然兩道黑影閃了過來,一手架住顧海的一條胳膊,強行拖著他往既定的方向走。顧海哪受得了這種束縛,當即出手,三個人一番好打。
人家兩個特種兵也不是吃素的,能讓顧威霆點名道姓的,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對付顧海還是綽綽有餘的。顧威霆臨走前也說了,甭管他是誰,只要不服從命令就用武力解決。可這倆人還是長了腦子的,真要打壞了肯定賠不起,所以只能採取制服手段,雖然過程艱辛但是很保險。
倆人怕惹惱了顧海對自身不利,所以在給他戴上手銬的那一刻還誇了一句,“不愧是首長的兒子,真是人中之龍!”
草,從哪找來的倆傻B……顧海心裡惡罵了一句。
結果,兩個特種兵把顧海押到了一個房間,白洛因也在那。倆人一對上眼,齊齊愣了一下,顧海忍不住回頭吼了一句,“怎麼不早說是來見他的?”
其中一個特種兵昂首挺胸,乾脆利落地回道:“你也沒問啊!”
“行了,你倆滾出去吧。”
兩個人腳步齊刷刷地往外走。
“等一下,先把我手銬解開了。”
白洛因看著顧海像犯人一樣地被押送進來,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再看他身上的這些傷,沉鬱的目光又裂開一個大口子。果然還是捱打了,昨晚戰戰兢兢地擔心了一宿,悲劇還是發生了。
“沒睡好吧?”顧海頂著一張大花臉看著白洛因。
白洛因動了動唇,半天沒說出話來。
“對了。”顧海從衣兜裡摸出一管藥膏遞給白洛因,“昨晚就想給你送過去,被我爸發現了,差點兒給沒收。”
白洛因伸手接過去,低頭瞅了一眼,開口問道:“給我藥膏幹什麼?”
“你的手不是被鞭子抽壞了麼?”
白洛因呆愣住,他早就忘了這麼一茬了,顧海竟然還記得。
“你自個都成這副德行了,還給我送藥膏?”
“我這是家常便飯,就跟被蚊子叮了個包一樣,啥感覺也沒有。”說罷拉起白洛因的手瞅了瞅,一副血活的表情,“我草,都起檁子了!”
白洛因覺得顧海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副語氣就像是往他的胸口捅了一刀。
“你走之前不是和我保證態度端正,絕不和你爸起衝突麼?”
“我態度挺端正的。”顧海一副委屈的表情,“我說了要和他好好聊聊,他也答應了,期間我說話一直挺客氣,可他太不講理了,說著說著就開始動手。”
白洛因微微眯起眼睛,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向他打聽我的情況來的?”
顧海扯開嘴角艱難地笑了笑,“還是你瞭解我。”
白洛因一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