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法拉利繞著這條街轉了一圈又一圈,直轉的洋羽嘴越撅越大,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轉。
“洋羽,我們去吃別的吧。那家店,可能真的不在了。”
“再找找吧,再找
一圈吧……”洋羽伸著一根手指頭乞求地望著君臨,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好好,我們再找找”君臨心疼極了,連忙發動引擎。
事實證明,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當明月當空時,洋羽認命地跟著君臨走進一家法國餐館。那家店的消失就好像從兩人身上帶走了什麼,洋羽好長時間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穆氏與李氏的爭鬥自雙方的新品釋出會後正式開始,一場客戶爭奪戰讓旁觀的同行看得是驚心動魄。李氏憑著多年的信譽留下的老客戶被穆氏搶走了一個又一個,眼看著訂單越來越少,李司江開始大力反擊。然而穆氏早有防範,雙方一時爭持不下,只好在暗地裡飛沙走石。
“董事長,這是計劃部提交的與亨利公司合作的提案,請您過目。”
“恩,放這兒吧,還有事嗎?”
“已經到中午了,需要給您準備午飯嗎?”
“中午了?不用了,我出去吃。”
“是”秘書退出辦公室關上門。君臨站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肩膀,心裡計劃著,前幾天洋羽接下了重建穆家亭的任務,忙的不可開交,今天一定要帶他出去吃頓好的才行。正想著,內線響了起來,摁下接聽,秘書的聲音傳來“董事長,前臺傳來訊息,一位叫洪宇的先生想要見你。”
洪宇?蕊欣,一個俏麗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心裡的某處傷痕開始隱隱作痛,他怎麼回來呢?“叫他進來吧”君臨儘量平穩著情緒,他與蕊欣的結局是不可抗力的,誰也不能怪。然而,當蕊欣的父親進來時,君臨力圖穩定的情緒還是動盪了起來。他驚訝於洪父如此憔悴的變化,兩鬢斑白,面色蠟黃,縱然十年的時間很長,也難以想象這與十年前那為眼高於頂的藝術家是同一個人。強迫自己收起訝異的情緒,擺手讓洪父坐下,“伯父來找我有事嗎?”
洪父低下頭躲開君臨直視的目光,在沙發上不安的挪動幾下後才挪揄著開口“君臨,我知道我對不起你,當初是我欺騙了穆家,我本也沒臉來求你。可是看在蕊欣的面子上,她是真的為了你呀……”
“蕊欣?她不是跟江文賓出國了嗎?”君臨挑眉。
“沒錯,她是跟江文賓出了國。可她那是為了你呀。”
“為了我?”
“我去法國接蕊欣時,親耳聽江文賓說的,他說蕊欣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竟然輕信那麼荒謬的謊言,自認為以自己的犧牲就可換來足以解救穆家的金錢。”
“什麼意思?江文賓欺騙蕊欣?”
洪父抬頭深深地看了眼震驚的君臨,而後無力地點點
頭“江文賓騙蕊欣說,只要和他出國,江家就會借錢給穆家。”君臨沉默下來,洪父抹抹眼淚,繼續說道“蕊欣就那樣傻傻的相信了。為了讓你安心,讓我放心,編了一個幌子就出了國。一開始我還當是好事,可漸漸我發覺不對勁了。每次蕊欣給我打電話都是欲言又止,有時又精神恍惚,好幾次我都聽到了她的嗚咽聲,可一問她就否認。她在國外呆了三年後,與我聯絡就越發的少了,後來甚至斷了聯絡。我害怕了,開始出國尋找、去江家詢問,可是怎樣都沒有她的訊息。我沒有辦法只好去拜託李司江幫我尋找,直到前一年我們才在歐洲一家精神療養院找到她。”
“精神療養院?蕊欣出事了?”君臨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一個他最不願面對的場景在他面前展現。
“是呀,當我們找到她時,她不會說,不會做,和植物人一個樣。”
“怎麼會?是江文賓做的?”
洪父含著眼淚再度點了點頭“江文賓那個畜生,他…他糟蹋了蕊欣,又不時虐待她……後來我們帶她回來,經過一年多的治療,蕊欣終於對外界有了反應。可是,她的精神還是不正常,時常不說話或是自言自語,有時記憶還會發生紊亂,這種情況一直沒有好轉。直到前幾天,她在電視上看到了穆氏的新品釋出會,看到了你,她第一次清楚的跟我說話,她說她想見你,遠遠的看上一眼也好……君臨,我求求你,你去看看她吧,”洪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求你去看看她吧”
☆、破碎
Part55
君臨沒想到,事過十年再看到蕊欣竟會是這樣的情景。溫黃的陽光打在獨坐窗前的人身上,歲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