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天心的屍體的。
剛才風影說,剛開始著火的時候,公主殿除了柳天心之外,所有人都逃出來了,也就是說,柳天心真的死了,現場肯定會有一具屍體。
聽她這麼問,風影訝了一下,隨後,如實道:“那天天氣乾燥,火勢蔓延得很快,宮人們想去救天心公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加上火勢越來越大,等火滅掉的時候,公主已經被燒成灰燼了。”
“火燒了多久才滅的?”
柳若晴再繼續問,風影不知道柳若晴為什麼會問這個聽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可她發現,王妃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情緒稍稍有些激動。
心裡雖然納悶,可他還是如實作答道:“應該在半個時辰左右。”
才一個小時
柳若晴在心裡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聲,言淵好似猜出了她剛才問這些問題的目的,對風影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風影退下去之後,言淵轉頭看她,正要開口,卻見柳若晴忽地眼底一亮,臉上難掩雀躍之色,轉頭抓著言淵的手臂,道:“柳天心很可能真的沒死。”
她的語調有些激動,連言淵都聽出來了。
“那火才燒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頂多能把屍體給燒焦了,就連臟器都燒不掉,更別說是骨頭了,如果柳天心真的被燒死了,現場最起碼得有骨頭留下吧,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
她重複了三次“對不對”,試圖想要得到言淵的認同,兩眼中綻放出來的光芒越來越濃。
要知道,在他們那邊的殯儀館,要將屍體火化,也要花上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在燒骨頭的時候,火爐的溫度,至少得900度,還得需要加各個階段的助燃劑。
柳天心的公主殿著火的時候,就算是人為的,其中加了硫磺煙硝助燃,在一個小時之內,也絕對達不到能將骨頭燒成灰的溫度。
也就是說,柳天心很可能真的逃走了!
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她臉上的興奮毫不掩飾,激動地看向言淵,想要求得認同。
言淵想了想,回想起當日太傅府被燒的情景,當時,火勢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太傅夫婦的屍首除了燒焦了之外,還都是完成的。
晴兒這樣的分析,也不是沒可能。
“對,你說的有可能,可是,既然她沒事,為什麼不出面澄清呢?”
言淵雖然很不想潑柳若晴的冷水,可還是提出了這個疑點。
“她是西擎的公主,如果當時她沒死,就一定在公主殿裡頭,她為什麼要躲起來?”
卻見柳若晴突然間冷笑了一聲,“若是這場火是人為的呢?而要燒死她的人,就是柳城鶴呢?”
柳若晴跟柳城鶴打過交道,知道那個人就是天生當皇帝的料,寡情薄倖,冷血無情像他那種人,柳天心如果真的惹得他不高興,殺了就殺了,對他來說,並不會有什麼捨不得。
而且,她之前跟柳天心接觸過幾次,從她的言談當中,可以看出來,柳天心跟柳城鶴的父女關係並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惡劣。
柳城鶴若是對柳天心痛下殺手,她可是一點都不會懷疑。
言淵被柳若晴這樣的猜測驚了一下,他沒關注過柳天心,所以這樣驚訝並不奇怪,虎毒不食子,柳城鶴哪怕再冷血,柳天心也是他的嫡長女,他的元后所生,真能冷血到如斯地步?
柳若晴笑了笑,自從剛才分析完之後,她越發肯定柳天心很可能真的沒死,而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逃過了那場火災,離開西擎皇宮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柳天心很可能會來找八哥。
這樣想著,她猛地從言淵的身邊站了起來,道:“我去找八哥,把這事兒跟他說,他也不會再這樣消沉下去了。”
她興奮地往外跑,卻被言淵從身後攔腰給撈了回來,“外面天都黑了,明天再去吧。”
“天黑了有什麼關係,京城治安好的很,你還怕我在天子腳下出事不成?早點告訴八哥,他能早點走出傷痛。”
說著,便又要起身往外走,言淵卻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你這樣緊張八哥的事,我會吃醋的。”
言淵幽怨的聲音,讓柳若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這時候了,你還有臉吃八哥的醋。”
她伸手,往言淵的額頭上用力戳了一下,真是越大越不正經了,有了兒子怎麼比沒兒子之前還愛吃醋。
不但吃自己兒子的醋,還跑去吃自己處在傷痛之中無法自拔的親哥哥的醋。
見言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