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見她了。”
他的聲音很沉靜,就如同他此刻的目光,沉靜且認真。
“你已經把治療的方法告訴御醫了,一切就交給御醫吧。”
柳若晴看著言淵,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有些事,有些感情,其實她心知肚明,只不過,差的就是說出口的那句承認罷了。
“你真的相信我能治好言裳嗎?如果治不好,你會不會”
“不會。”
柳若晴的話到了嘴邊,便被言淵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記著百花宴那天,我對你說的那句話”
他擰了一下眉,眉宇間,似乎染上了幾分後悔的神色。
“我看到你跟八皇兄這麼好,我有點不高興。”
他說這話的時候,模樣看上去有些彆扭,就像是一個幼稚園的孩子,看著一直跟自己玩的好朋友跑去跟別人玩了一般,驕傲又吃味。
柳若晴有些愕然地看著言淵說出來的這句話,儘管彆扭得很,她還是能聽出來,他是在跟她解釋,解釋那天那句讓她至今都有些耿耿於懷的話。
如果裳兒有什麼事,我會讓你整個西擎來替你賠罪
這句話,她每每回想起來,都會讓她的心裡疼得翻江倒海。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言淵會特地跟她解釋,就像那天在農戶家裡,他那麼堅定地跟她說
他就是奪了皇帝的天下,也要護她周全一樣。
“你”
她眼眶熱了,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鼻尖泛起了酸意。
“天心。”
言淵的模樣,認真了幾分,即使看著還有些彆扭,他握緊了柳若晴的手,加重了力道。
“下次不要跟八皇兄這麼好了,我怕”
“怕?怕什麼?”
柳若晴一愣,看著他這副彆扭的樣子,忍不住抽了兩下嘴角。
“我怕我忍不住又想打他。”
這句話,說得尤其得霸道,還有些幼稚,卻又這般認真,可偏偏,又彆扭得讓柳若晴忍不住想笑。
不是說靖王爺性情寡冷,不苟言笑嗎?
可眼前這個彆扭得像個被人搶走糖吃的幼稚男又是誰?
斂去了眼中的笑意,她看著他,道:“聽說八哥最近都稱病不上朝了,看來他還真被你打怕了。”
言淵一愣,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心裡有些不高興。
“那你同意了嗎?”
他窮追不捨地問道。
“看情況。”
柳若晴癟癟嘴,看著言淵不滿的眼神,繼續道:“你要是再幫著你妹欺負我,我肯定還要找幫手的,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
說完,她轉身往前走。
言淵快步跟上,“不,再也不欺負你了。”
“下次言裳再惹我,我還會擰斷她的手,你可別心疼。”
“好,誰都不心疼,就心疼你。”
“”
柳若晴抽了抽嘴角,斂去了眼中的愛戀與不捨。
她什麼不是柳天心,為什麼他們兩個的認識,要從欺君之罪開始。
此時的柳若晴心裡,有些恨,恨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捉弄她。
她真的很喜歡言淵,很想跟他在一起,很想跟他白頭到老,可是為什麼要讓她揹著殺頭的罪名,在他身邊這樣戰戰兢兢,想愛他又不敢愛。
只能逼著自己拿著那封休書走人。
她不敢冒險,更不敢讓言淵為她冒險。
冬日的夜,就是月光都似乎添了幾分涼意。
打發了小月去休息,柳若晴並沒有什麼睡意,坐在院子裡,盯著面前的小魚塘發呆。
小魚塘裡,養著幾條漂亮的錦鯉,顏色非常豔麗漂亮。
它們你追我趕,無憂無慮,一點心事都沒有。
柳若晴有些羨慕它們,這般自由自在。
以前,她不懂師父說的那句,人只要動情了,煩惱也就跟著來了。
可現在,她懂了。
她對言淵動了情,不管她之前再怎麼控制自己的感情,大腦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心。
“錦鯉啊錦鯉,聽說對著你許願能心想事成,如果我對你說,我想讓別人永遠都不會發現我是假冒的柳天心,你會不會達成我的心願。”
她輕聲低語著,言語間,滿是無奈。
她蹲在魚塘邊,看著月光灑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