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平時沒少挨言淵罵,可也沒有像此刻這麼難過,這麼壓抑,這麼委屈,這麼想哭。
言淵回到紫鈺宮,心頭的火,還是沒降下來。
御醫剛給言裳拔下了針,看到他回來,趕忙跪下,“王爺。”
“公主情況怎麼樣?”
“目前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要稍作休息,公主便會醒來。”
御醫想了想,看向言淵,欲言又止了一番之後,道:“只是有一點,卑職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事?”
“上次王爺將王妃的血給了公主解毒之後,並沒有任何起效,體內的毒素也絲毫沒有化解,可之後,公主的精氣神卻好了許多,平時還能下床走動,近幾日,都能出府了。”
言淵的眼底,瞬間亮了起來,“這麼說,公主體內的毒有些解了。”
御醫搖了搖頭,“稟王爺,並非如此,公主體內的中毒症狀絲毫沒有任何緩解,這就是卑職一直沒想明白的地方。”
經御醫這麼一提醒,言淵才想起,自從那次將柳天心帶去公主府給裳兒用了她的血之後,這兩個多月以來,公主府那邊就再也沒有發生過裳兒病重的情況了。
難道柳天心的血,雖然不能解毒,但是能續命?
言淵的心裡,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知道了,你下去吧。”
言淵抬手揚了揚,示意御醫退下,收回手的瞬間,他才發現自己的掌心全是血。
剎那間,他的心頭,猛地一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
想到剛才在麗香榭,他抓著柳若晴的那個位子,正好是她受傷的那裡。
當時,她的臉色就很難看,可他當時氣得不行,根本就沒意識到。
現在,他掌心上全是血,她的傷口一定是裂開了。
言淵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也顧不上洗手,吩咐下人照顧好言裳之後,直接從紫鈺宮離開了。
出了宮門,一路直奔王府而去,心裡急得不行。
管家不知道宮裡發生的事,見到言淵這麼焦急地回來,眼底一詫。
“王爺。”
“柳天心回來沒有?”
“王妃?”
管家一愣,“王妃早上離府之後便不曾回來過了。”
管家發現言淵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心想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便小聲開口道:
“王爺,這會兒宮裡正在舉辦太后的百花盛宴,王妃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宮裡嗎?”
被管家這麼一提醒,言淵愣了一下。
這才想到,剛才自己離開麗香榭的時候,那個女人還跟八皇兄在一塊。
這會兒定是還在宮裡,他剛才竟然急得一路往王府跑。
真是可笑!
有八皇兄那麼緊張她,還用得著他去多管閒事嗎?
他有些惱火地冷哼了一聲,氣得拂袖而去。
醫館
“姑娘,怎麼又是你啊,你看你,早就跟你說過,姑娘家家的別這麼粗魯,老是出去打架鬥毆,這才多久,你看你又受傷了。”
大夫一邊給柳若晴包紮傷口,一邊責備道。
柳若晴看著大夫,扯著嘴角淡淡地笑了一笑。
又是上次那個羅嗦的大夫。
“我知道了,謝謝大叔,我以後都聽你的,再也不打架了。”
她跟大夫玩笑道,卻發現自己一點都笑不出來,即使出宮這麼久了,心頭還是難受得要命。
從醫館出來的時候,她又去裁縫店買了一件衣服換上,好讓自己的心情舒服一些。
可發現還是沒什麼卵用。
走到繁華的靳都大街上,到處都是新鮮玩意兒,可柳若晴卻提不起勁,從街頭逛到街尾,從街尾又逛到了街頭。
不知不覺間,她出了城,比起城內的熱鬧和繁華,城外則顯得稍顯冷清了一些。
尤其是接近晚飯時分,各家各戶的煙囪都升起了嫋嫋白煙,飯香四溢。
少了城內的熱鬧聲,柳若晴的心,也靜了許多。
她坐在湖邊,看著平靜的湖面發呆著。
湖面上,有兩隻鴛鴦在戲水,即使是寒冷的冬天,它們看上去依然玩得很開心。
它跑它追,它鬧它笑,誰也不願離開誰。
頭上那一片雪白,都讓柳若晴的眼底,升起羨慕之色。
“難怪人們都喜歡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