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謀,還有什麼好談的?”
聽得了尹易凡這般的說道,老妖怪的口氣登時間,便呈現出了一抹幽怨之色。然而,這話語之上,卻依然還是這般的嘴硬,不肯鬆懈。”
似乎是聽出了老妖怪此刻口氣微微有些軟化了,尹易凡不由的嘴角咧開一抹弧度。他心中清楚,一個人被這般的關押在一個地方上百年時間,心中的落寞會是多麼深重。前者雖然口氣很硬,但後者卻是很清楚,他十分想脫離這個地方。不然的話,他前面為何又會對尹易凡這個初次見面的外人說起自己乃是開啟什麼重寶的鑰匙呢?
因此,似乎是吃定了老妖怪這般的想法,尹易凡心中談判的資本不禁也是多了一些。轉眼只見他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道:“前輩,既然如此,我也便不廢話了。這樣吧,你要我怎樣做,才能出來?”
“放我出來,你不怕死?”
聞言,老妖怪心中登時掀起了一抹驚濤駭浪。激動之餘,令的他半天講不出話來。半晌後,他才勉強平復下心底的渴望,狀作淡定的道了一聲,“過河拆橋,這可是你說的。”
尹易凡嘴角勾起了一抹彎彎的弧度,然後伸手擋在眼前,深深的向著那不遠處的一抹黑霧望了一眼,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聲,道:“你不會殺我的。”
“放老朽出去,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看到我所在的這一團黑霧了嗎?這白金大殿其實是我的一個死對頭所立的一個大陣,只要找齊陣中的陣眼,將其一一化解而去,便可以了。”
看到尹易凡都這般的不去計較後果的得失,老妖怪深知自己若是再矯情,那便真是要生生的錯過這一次出逃的機會了。因此,他也不再磨嘰,伴隨著那團黑霧的緩緩一震,老妖怪那道蒼老的聲音,登時便傳進了尹易凡的耳中。
“哦,這白金大殿乃是一個大陣?”
聞聲,尹易凡心中微微的一怔,似乎有些好笑,卻更多了些震驚。是什麼樣的一個強者,竟然能佈置下一個如此恢弘的大陣,還能將一個實力如此高深莫測的老妖怪鎮壓在其中,百多年不得翻身。
想到這裡,尹易凡不由的心頭一陣驚呼,出聲問道:“這什麼佈陣之人的陣法造詣如此高深,應該是一位強大的精幻師罷!”
“忽忽,小鬼眼光倒是不錯。”
老妖怪自顧的陰笑了幾聲,旋即緩緩的說道:“這老不死的,當年不僅是一位強大的精幻師,而且還半隻腳踏入了七元境。現在也有百來年不見了,不知是不是死了。”
雖然被那個傳說中佈陣的人鎮壓了百多年時間,但老妖怪卻似乎對他並沒有太多的恨意。由那看似平淡的話語中,尹易凡便可聽出,這二人之間,除了是死對頭的關係,或許更可以說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那這一百多年來,他到底是去哪裡了?”
尹易凡向來好奇心便重,聽得了老妖怪這般的說起,自然是按耐不住到了嘴邊的問題。
“應該是混沌洋海罷。這麼多年沒回來,甚至連那頭座下的小烏龜也不管不顧,顯然是死的骨灰都不在了。”
老妖怪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不是在心底暗暗的惋惜著。混沌洋海這個東西,即便是強悍如練老頭那般的七元境絕世高手,在走了一遭之後,也只能是隻剩下半條命,狼狽的逃了回來。更別談一個才半隻腳踏入七元境的人物,這種境界,混沌洋海之中可以說是要多少有多少。也難怪,老妖怪在說起那個人的時候,話語中也能盡是嘆息。
“敢問前輩的名號!”
尹易凡緩緩的點了點頭,不知不覺便是輕問了一聲。對於混沌洋海這個名號,他自然是極為不陌生,所以心中震驚之餘,更多了一些渴望與敬畏。心想著,還要過上多少年,才輪到自己,抬腳踏步混沌洋海之中。
“都百多年過去了,現在這世道,還有幾個能記得住我洛不休的名號?”
老妖怪再一次的嘆息了一口氣,話語中,落寞之色,難以抑制。人生的本元境界,修煉到六元或七元。充其量,也就匆匆數百載的時間。而他老妖怪,光是在這混帳的白金大殿之中,便虛度了百多年時光。想想,這老妖怪原來可是能與一個半隻腳踏入七元境的人物對敵,怎麼說其實力也定然是十分的可觀。若是能好好的利用起這過去的百多年,那麼其現在的實力,又會是怎樣呢?言歸於此,也只能感嘆這人生中,最可悲的便莫過於【若是】這兩個字了。
“洛不休?”
尹易凡輕輕的笑了笑,心想的確是沒聽說過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旋即不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