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離譜。
一個偌大的侯府,自然是能湊得齊這些,只是花費頗多,難免心疼。
徐侯爺憋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捨得,一直等溫博翰下值,他立刻趕過去見面告狀。
當然徐侯爺可比侯夫人會說話多了,乍聽起來那是相當有道理,就怕養成溫三驕奢淫逸的性格。
溫家世代清流,一向視金錢為糞土,肯定容不下這樣的姑娘,萬萬沒想到,溫博翰根本不如他的意。
“徐侯爺說得甚是,我們溫家世代清流,無論是教養姑娘還是爺們兒,都端方清正。唯有我這小女不同,她生來體弱,無數大夫斷言她沒幾年活頭,所以家中一切金貴之物皆予她享用,只盼她沒白來走這一遭人世間。但凡她想要,若是家中沒有的,我與夫人也會盡力求來。”
溫博翰這番話說完之後,把徐侯爺都聽愣了。
溫大人是禮部侍郎,性子一板一眼,是禮教規矩的堅決擁護者,當初皇上任用他的時候,曾經在言官和禮部之間躊躇,這兩處都很適合他。
最終因為溫博翰性子剛直,怕他成日上諫,得罪太多人,讓他去了禮部。
而這樣一位老古板,竟然也有如此溺愛孩子的一面,不過再一想溫三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似乎一切又都說得通。
“這清單我也看過了,並不是多了不得的東西。當然如果徐侯府出不了,我可以讓人回府去拿,只是在小女面前切莫露餡,她是個相當敏感聰穎的孩子。”
溫博翰將清單遞了回去,波瀾不驚地道。
徐侯爺差點被口水嗆住,聽聽這說得還是人話嗎?
難道他們堂堂侯府,富貴還不如一個四品官員的府邸不成?竟然摳搜至此,還需要弄虛作假,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像他們這種侯爵之家,最厭惡的就是被人瞧不起,裡子絕對不如面子重要。哪怕底褲穿破洞了,那外衫也得是光鮮亮麗。
“溫大人這是什麼話,東西都備齊了。只是溫家教導後輩一向以嚴苛出名,我怕引起你的誤會,遂提前知會一聲。這點子東西,我們徐侯府還不至於放在眼裡。”
徐侯爺腰板挺直,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溫博翰衝他作揖:“侯爺說得甚是有理,是我多慮了。”
等兩人分開之後,徐侯爺越想越憋屈,他怎麼覺得方才溫博翰是故意的,明顯用了激將法,但是當局者迷,他現在反應過來也晚了,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讓人準備東西。
作者有話說:
女主父親名字改了一下,從溫博明改成溫博翰,前者這個明字,和溫家三姐妹中間字撞了,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