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
“哎呦,甄娘子,您快看,這老貨好生嚇人!”
蔡老太雙眼赤紅,嘴巴都咬出血了,看過來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給吃了一般,透著幾分恐怖感。
甄娘子嗤笑一聲:“把人拖走,先讓人打上幾板子,教教她規矩。下次再敢這麼瞪我,就把她的眼睛挖了,這樣的老貨,死了倒是乾淨,還省得我浪費糧食養她。”
天色漸晚,徐侯府已經派人來催了,溫明珠根本無法留下,只好先告辭離開。
蔡府正是最亂的時候,她把薇姐兒和敏姐兒接走了,就是怕蔡家再跳出什麼狠心人,把這倆孩子也害了,由她帶回徐侯府,也方便照顧。
溫明蘊作為出嫁的姐妹,也不好留在這裡,雖說這宅子都是二姐置辦的,但是外面掛著的卻是蔡府,外人都覺得這是蔡家,她一個出嫁的小姨子,更不好留。
臨走前,她拉著陳婕的手,仔細交代了幾句,又把白天帶來的侍衛留下來一半,才準備離開。
“二姐夫,我明日一早就來,就今晚幾個時辰而已,希望你別再鬧出封院子這種事兒。我娘和二姐都在這兒,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你恐怕就不好過了。國公府雖然不頂什麼事兒,但是收拾你這樣無根基的人,還是容易的。”
她向蔡耀輝辭別,完全是一副輕聲細語的溫和模樣,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相當聳人聽聞。
蔡耀輝哪怕再想裝作平靜的模樣,此刻也偽裝不下去了。
這就相當於被人指著鼻子罵啊。
等程家的馬車徹底離開之後,蔡耀輝才長舒一口氣,終於把這座瘟神送走了,每次對上小姨子,都能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如果說發現溫明蘊身上一些陰暗特質的,蔡耀輝絕對能派前三。
臥室裡被收拾乾淨,他也終於見到了溫明霞,看著平時精明強幹的女子,如今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他直接雙手捂著臉,哽咽起來。
甚至哭泣聲逐漸變大,誰瞧了都覺得他傷心無比。
陳婕只是坐在一邊,手裡拿著溼布巾,細細替溫明霞擦拭著額頭。
對於女婿跪地痛哭,她毫無反應。
這會兒哭給誰看,甚至越深情越讓她噁心。
若不是霞兒還沒清醒,對這門親事還沒有個決斷,她肯定一腳踢過去,讓他有多遠就滾多遠。
“行了,別打擾霞兒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終於陳婕忍不住,開始下逐客令。
蔡耀輝正是戲癮上頭,原本還想跪在岳母面前,上演一出懺悔的戲碼,但是對上陳婕冷若冰霜的視線,終究還是沒舍下臉面。
回到自己書房後,他把門一關,立刻開始破口大罵。
“溫家都一群什麼東西,狗眼看人低,這些年還是趾高氣昂,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呵,等著吧,我倒要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書房裡沒有旁人,他瞬間就露出了自己猙獰的一面,氣得罵了一通,才讓自己舒服些。
半夜時分,他已經在塌上睡熟了,卻被人吵醒了。
“又是誰在鬧?夫人要不行了?”
他沒好氣地道。
“不是,爺,後院芳兒來說,老太太不見了。”
“娘怎麼會不見?她是不是去京郊,找嬸嬸打牌去了?”
蔡耀輝並不相信。
“沒有,爺,您之前吩咐過老太太,要她不許去找老家親戚。您說讓族叔辦事兒來著。”
今福提醒他。
蔡耀輝的原話是,他有重要的事情交給族叔辦,不準老太太回去耽誤事兒。
今福這麼一說,蔡耀輝才想起來,他要族叔辦的要緊事兒,就是把那些看男女胎的江湖騙子們騙走,然後找個偏僻地方殺了,之後把屍體扔到荒山裡,路過的猛獸會吃了這些屍體,最好的毀屍滅跡方法。
“對了,今日事情太多,我都忘了。族叔的事情辦得如何?怎麼沒個訊息過來?”
他披衣起床,坐在燈下,滿心的焦急。
自從溫明蘊收到訊息,帶人強闖進來之後,整個事情就失去了掌控。
原本他成竹在胸,把溫明霞的院子封控起來,讓訊息傳不出去,再叫擅長打獵的族叔去殺人毀屍,等這些尾巴都掃乾淨了,再去通知溫家。
哪怕溫家會責怪他,但是那時候已經死無對證了,他再對著溫明霞跪著說情誼,不停地回憶他們美好的過往,就算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