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對你恨之入骨,只怕錦衣衛也要調查你。若是他們行非常手段,暴力逼供你,你就送信給我。”
五公主輕聲叮囑著。
溫明蘊頓時感動起來:“娉婷,你果然對我最好了。”
五公主一聽她這麼說,頓時抬頭挺胸,一副得意的模樣。
“那是,我比你家程瘟雞還靠得住!”
溫明蘊輕笑,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抬手擊掌。
距離傍晚十分越來越近,兩人沒再多說,立刻離開密林。
行李已然收拾好,原本搭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帳篷,都已經被收了起來,各家各戶的馬車竟然有序地排著隊。
當然最先離開的就是皇家車輦,葉麗莎恐水症的表現越發明顯了,已經開始出現喉嚨堵塞,呼吸困難的症狀。
這個階段,她極度畏光恐水和聲音,其實挪地方實在不容易,但是總不能一直住在獵場的帳篷裡。
她被披風包裹得嚴嚴實實,抬上了馬車,但就算這樣,周圍的人還是能聽到,披風裡面傳出的嗚咽聲,彷彿小獸的叫聲,聽著怪嚇人的。
程亭鈺和溫明蘊坐在馬車裡,程晏則騎著馬緊跟在馬車後。
五天圍獵,他在首日因為獵殺黑熊,就加成功,大放異彩,讓人對他刮目相看,之後的幾天裡,不少世家子都有意無意與他交好,甚至還有膽子大的小姑娘們偷偷瞧她,也有夫人們動了心思,仔細觀察他,想看他是否夠格當自家的女婿。
一時之間,他身邊花團錦簇,極其熱鬧。
甚至連溫明蘊都被夫人們拉住說話,話裡話外都是打探程晏。
這讓她不由得感慨,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男人的名聲可真是太好洗白了。
明明之前,程晏還是全望京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哪家的夫人小姐提起他,都直皺眉頭,說他如今才十四歲,就如此暴力兇悍,日後必定時常打殺人,當他的妻子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是不過是一次皇家狩獵,他得了皇上的賞賜,搖身一變就成了青年才俊,未來可期。
無數人說他的好,彷彿之前他被打,被錦衣衛押送回去,這些丟人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樣。
哪怕有人提起,也都是開玩笑,還輕飄飄地來一句:少年人就是要衝動些,這會兒是開竅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之前的那些黑歷史,全成了如今誇獎的話頭。
這若是換成個女子,別說被錦衣衛押送回去,就是在街上被陌生男子抱了,估計都得被人記一輩子,哪怕這女子日後救了聖駕,那這閒話也得跟著一輩子。
馬車搖晃,各家逐漸分散,溫明蘊一直看向窗外。
“咚咚”車廂被敲響,溫明蘊撩起車簾,就見程晏騎著馬在旁邊,低頭詢問她:“你有事要辦?”
溫明蘊眨眨眼,搖頭道:“無事。”
程晏嘖了一聲,似乎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有事就說,若是對我不好開口,你就跟爹說。”
“都說了沒事,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要瞎猜。”
溫明蘊直接摔下車簾。
“誰稀罕當你肚子裡的蛔蟲!”
程晏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不過他沒等來溫明蘊的回話,氣哼哼地騎著馬跑遠了。
一直等外面沒聲音了,程亭鈺才開口:“夫人這是有心事了?”
溫明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怎麼也跟他學?”
“夫人總看向窗外,應該是怕我們說的話,被別人聽到。放心,此刻是安全的,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程亭鈺指了指車簾。
溫明蘊輕咳一聲,果然還是不能小瞧這對父子,她方才的確是在觀察,想著等周圍的馬車少了再說。
“葉麗莎被狗咬一事,和你有關嗎?”
她直奔主題。
“有關。那幾條狗是我特地派人找的。”
男人乾脆利落地承認了。
溫明蘊一驚,立刻坐到他身邊,“你怎麼敢的?葉麗莎雖然盡做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但她是北魏公主,動了她就等於動了北魏。你沒看那麼多人恨她恨得咬牙切齒,都沒敢輕舉妄動嗎?”
“我為什麼不敢?她敢把你往火坑裡推,來而不往非禮也。”
程亭鈺反問,完全就是無所謂的態度。
“槍打出頭鳥,就連北疆將士們回來,都與北魏使團相安無事。”
“你是說武鳴是孬種?”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