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懇求
於鍾這番大放厥詞,武鳴聽了之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呵斥他,反而勾了勾唇角,似乎也覺得大快人心。
只是他臉上這些表情,全都被面具給遮住了,絲毫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哈哈哈,老大,你之前看見那些老酸儒們的表情沒?簡直如喪考妣,當時我比他們還惱恨,恨鐵不成鋼,但是這會兒一想起我和他們不是一頭的,瞬間就覺得暢快!”
於鍾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拍著大腿放聲大笑,顯然極其得意。
他早就看這幫固執老頭不順眼了,不少人在他眼裡,都是尸位素餐,成天在一些不必要的俗禮上引經據典,爭得面紅耳赤,好像如果不這麼做,整個國家就完蛋了一樣。
但是到了真用上他們的國家大事上,反而一個個往後縮,就算有爭執,也只會動動嘴皮子。
清月宮,殿內富麗堂皇,庭院優雅,多寶閣上也擺滿了各種奇珍。
明明是寒冬臘月,小花壇裡卻有無數鮮花盛放,顯然是花匠費盡心思讓這些花朵反季節開放。
這周圍奢華的一切,都彰顯了這是一個受寵妃嬪的寢殿。
葉麗莎身著一套羅裙,斜靠在躺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她面色酡紅,還赤著一雙腳,但是卻絲毫不覺得冷,殿內的銅盆燒得旺盛,明亮的火光,將她映照得燦如朝霞。
“娘娘,王子殿下來了。”
宮女進來通稟。
原本沒什麼精神的葉麗莎,倏然坐了起來,拿起手邊的茶盞就丟了過去。
“什麼娘娘,我讓你不許改稱呼,我不是大燁朝的娘娘,我是永遠都是北魏的格桑花。”
葉麗莎還是那麼兇悍。
茶盞直接砸到了宮女的頭上,瞬間就出血了。
格桑花是北魏的國花,葉麗莎如今提起,顯然是對現狀十分不滿。
大宮女什麼話都不敢說,只是輕手輕腳地將茶盞碎片收拾乾淨。
葉利揚慢慢走過來,忍不住教訓她:“麗莎,你不要這樣,這裡不是北魏,也不是使館。你已經是大燁朝皇帝的女人,別忘了父王交給你的任務。”
“我後悔了不行嗎?說什麼皇帝,不過是個老得不中用的老頭子罷了。哥哥,你帶我出去吧,我不想留在這兒了。”
葉麗莎十分任性地道。
葉利揚皺緊了眉頭,顯然對她的表現感到非常不滿。
“你喝酒了?”
他走近幾步,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兒。
“喝了,不喝怎麼和老頭兒睡得下去?”
葉麗莎點頭。
“麗莎,不許再說這種話,這是後宮小心隔牆有耳。”
葉麗莎一聽這話,登時仰頭大笑起來,絲毫不怕傳出去。
“聽到就聽到吧,我不在乎。最好把那老頭激怒了,他把我攆出宮,我還能和你一起回北魏。”
她喝得東倒西歪,情緒激動,說出來的話顯然相當刺激。
“打盆冷水來。”
葉利揚揮了揮手。
殿內候著的宮女完全沒有遲疑,直接出門打水去了。
葉麗莎貼身伺候的兩個大宮女,雖然都換上了大燁宮女統一衣衫,但實際上她們是葉麗莎之前的丫鬟,隸屬於北魏。
冷水被端了過來,葉利揚直接手一揚,“譁——”的一聲,一盆水兜頭潑了過去。
葉麗莎瞬間感到渾身冰冷,整個人瑟瑟發抖。
“你做什麼!”
她整個人跳了起來。
“清醒了嗎?清醒了就不要再說這種話!”
“我說得有什麼不對,我只是想回家!”
“從此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別忘了,這個迷情記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之前還不老實,四處搶人東西,結果被惡狗咬到毀容,父王為了讓計劃照常實行,都將秘藥拿出來給你服用了,你還要怎樣?”
葉利揚對她十分不滿,表情嚴肅,冷聲質問道。
葉麗莎一聽這話,瞬間就蔫了。
之前她被瘋狗圍攻,好不容易被救出來,但是卻滿身傷痕,臉上也不幸留下牙印,雖說很稀疏,但是對她而言,已經十分可怕了。
自從之前她被溫明蘊害得,弄了個假頭冠給她,然後臉上爬滿了毒蟲,導致遍佈紅疙瘩,養了許久才消下去之後,她對臉就看得很重了。
因此被狗咬了之後,看見臉上有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