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仔細瞧了,海棠花冬季不開,像她頭上那朵應是花匠放在暖房裡勉強養出來的。那朵海棠並不算全開,而且花朵也不大,肯定不如應季海棠。”
素柔仔細回答。
“那你可曾聞到什麼奇異的味道?”
溫明蘊又問。
“不曾。”
素柔搖頭。
五公主立刻明白了過來:“你是懷疑那朵海棠花有古怪?”
溫明蘊點頭:“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若真想收用葉麗莎,之前北魏提出來的時候,他不用拒絕,直接順水推舟應下便是。可這當著眾人的面兒拒絕,之後又和葉麗莎——”
她在這裡故意停頓片刻,雖說五公主不會外傳,但是有些話她還是不能說出口。
“的確有些不正常。”
五公主聽到她的支援,頓時一拍大腿:“你也覺得我說得對,我真覺得父皇奇怪,可是那朵海棠花看不出什麼東西,素柔又不是大夫,若不然我想法子弄來,讓太醫們瞧一瞧?我看上面十有八九放了什麼古怪的東西,類似催情藥,能誘人心智。”
“誘人心智,長久有效嗎?”
溫明蘊反問了一句。
五公主眨眨眼,這她哪能肯定?
況且誘人心智的藥,不吃下去,就這麼短暫的接觸,就有有效嗎?她還完全沒證據的情況下,幾乎跟瞎編沒什麼區別了。
“我不知道,應該很難吧。”
五公主頓時洩氣了,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副懶散的模樣。
“或許什麼藥都沒有,純粹是父皇迷戀上她了。畢竟之前在殿前拒絕得那麼幹脆,當時兩人離得遠,他可能沒看清楚。但是等離席期間,湊得近了,父皇才發現葉麗莎其實長得很好看呢,動了色心也不奇怪。”
五公主睜大了眼睛看向天空,完全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像是遭受到重創一般。
溫明蘊聽著她這自暴自棄又言不由衷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來。
“你可以再觀察一番,若是她真用了什麼奇怪的藥物,日後也總會露出馬腳來的。”
她安撫道。
五公主卻皺起了眉頭,滿臉不情願。
“我要觀察她,還得一直在宮裡住著,她以後若是父皇的寵妃,那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並且還要近距離感受到,她把我父皇搶走的滋味,那也太難受了。”
“啊,不能想,我得憋屈死。”
五公主忍不住抱住頭,頹喪不已。
溫明蘊也沒什麼好法子,只能岔開話題。
“暫時不想這些,說不定皇上另有謀算。你的畫本子呢?要不要我陪你放鬆一下?”
她拍了拍五公主的肩膀。
“哎呀,沒帶來,我當時火氣上來了,急匆匆走的。我讓人去取。”
五公主的注意力,果然瞬間就被轉移了,甚至還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你這麼去取,萬一被人發現了不好。”
溫明蘊連忙攔住她。
“那你家裡有嗎?”
五公主問。
“你要說那種小姐慷慨解囊助書生的話本子,肯定有。但是活色生香的沒有。”
溫明蘊頓時笑了。
她倒是想有,可程家兩房之前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她可是一點把柄不敢留,那些話本子全都被她打包送給二姐了。
溫明霞恰好和離了,她那裡很安全,另外也讓她長長見識,以解閨房寂寞。
“嘖,那程亭鈺有嗎?”
“沒有。”
溫明蘊攤手。
“他怎麼會沒有,你是不是沒仔細找過?像這種表面看起來風光霽月的男人,私底下其實最重欲了,他肯定有,你就是沒認真翻。”
五公主不信。
對於這些男人,她可太瞭解了,越是看起來像正人君子的,說不定手裡這些風月之書越多。
“真沒有。”
溫明蘊斬釘截鐵地道,之後怕她不信,又追加了一句:“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五公主原本還想反駁,一聽她這話,瞬間被說服了。
“你說得對,他這副殘軀,看了也是白搭,反而容易看出火氣來,沒有才是正常的。”
溫明蘊見她總算沒盯著不放,不由得長鬆一口氣。
“那程晏呢?他年紀輕輕的火氣旺,而且正是對這種事情好奇的時候,若是懂人事早的,這會兒都該安排通房了。他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