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道,根本不會傷到他。
但是實在太恥辱了,想他程晏從小就是炮仗的性子,以前祖父還在的時候,有人約束他,但是二房的長輩全都捧殺他,後來祖父離世,就更沒人能管得住他,簡直是無法無天。
這就養成他的性格,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偏偏程國公府這些人,全剩下爛泥扶不上牆的,程世子那點三腳貓功夫都不是他的對手。
要不是府上還有不少侍衛在,他早就把二房那些所謂的長輩,全都送去地府了。
偏偏如今他喊打喊殺不靈了,口號喊得震天響,卻連一招都沒能交手,就直接被人按倒在地,一腳踩住。
任由他如何掙扎,始終都逃脫不了。
溫明蘊這條腿明明很纖細,並不像壯漢那般粗實,可是卻猶如千斤頂一樣。
他像是孫猴子,始終逃不掉如來佛的五指山。
溫明蘊見他使了吃奶的勁兒,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腿,想要挪開,結果卻毫無作用,忍不住撫掌大笑。
一如他之前坐在牆頭上,笑話她一樣。
“你是我夫君的拖油瓶吧?我真是愛死你送的見面禮了,所以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禮,也希望你喜歡呀!”
她笑得眉眼彎彎,看起來無比親切討喜,彷彿是真的在送回禮一樣。
程晏的臉色急變,青白交加,這簡直是二次羞辱。
“你這麼大的力氣,我爹他知道嗎?比殺豬攤子上的屠戶娘子還要粗魯,哪個男人會喜歡你?”
程晏恨恨道。
“你爹就喜歡啊,不信你去問他。”
溫明蘊毫不猶豫地道。
“你等著,我之後一定告訴他,他娶了個力大無窮的粗鄙之女回來,看你如何還笑得出來?”
程晏卯足了勁兒,卻始終不能撼動她分毫,本來就不常用的腦子,現在更是空白一片,毫無對策。
只能放狠話,還是他之前最不屑的去告狀。
溫明蘊歪了歪頭:“怎麼會笑不出來呢?你看——”
她邊說邊輕輕用力捻動著腳,頓時他就在她的腳下,像是隻大蟲子一般,被轉來轉去。
程晏又開始暈了,其實這種頻率地晃悠,並不能讓他暈。
但是畢竟之前經歷過放風箏,讓他對這種轉圈產生了心理陰影,那股好不容易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折磨他,頓時又開始頭暈目眩。
“我不止之後笑得出來,我現在笑得更開心呢!”
她邊說邊揚高了聲音笑,顯然是笑給他聽得。
程晏立刻抗拒地道:“別轉了!”
可惜直到現在,他仍然語氣強硬,雖然十分恐懼,卻一點求饒的意思都沒有,聽起來倒更像是命令的口吻。
溫明蘊自然不會腳下留情,她邊無聊地捻動著腳,邊在想:這程晏不會是抱錯了吧?明明程瘟雞最擅長的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臉皮厚到不行,茶味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聞到。
結果生下這唯一的兒子,怎麼看都實誠得不行,那是一點都沒遺傳上。
想當初五公主看中程亭鈺,想要他當面首時,他就非常雞賊地和溫明蘊告白,想要借她和五公主的交情,擺脫難關。
後來被溫明蘊識破之後,他絲毫沒有惱羞成怒,甚至誠意十足地拿財消災。
這要是換到程晏頭上,估計當場喊打喊殺,現在墳頭上的草都三米高了,畢竟如今這情形,光明正大殺五公主的人,肯定活不過第二天。
她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腳下又傳來嘔吐聲。
“yue——”
溫明蘊瞬間挪開了腳,整個人還彈開了,連續後退幾步,躲得遠遠的。
就見程晏歪在地上,臉色蒼白,張著嘴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明顯胃裡的東西都吐光了。
“算了算了,見面禮就送到這裡,趕緊給他換衣服。”
溫明蘊擺擺手,一臉還沒玩夠的表情。
如今的世家男孩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越來越禁不住愛的教育了。
想當初,溫青立好歹能撐好幾個回合,甚至在後期還能和她有來有回,而這程晏也太脆了。
混世魔王的名頭那麼響亮,她之前還如此期待,結果一交手,才發現這孩子名不副實,也太虛了。
自有小丫鬟上前來,又給他清理了一番,紅楓這才捧著乾淨的衣裳過來。
“小少爺,您自己換還是要奴婢伺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