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內的人顛得東倒西歪。
“我們為什麼要跑,曹秉舟全是在胡說八道,影衛的本事不小,眼看都要贏了,這會兒跑了完全脫離大部隊,那不是更危險?”
程晏十分不解,他勉強從車內伸出腦袋,高聲質問她。
溫明蘊嘖嘴:“你是不是傻?我們兵分兩路都能被他找到,再等下去,稍後恐怕就有更多的錦衣衛冒出來了。只要我們不被抓到,影衛們就沒有後顧之憂,完全可以直接退走。若是我們還留在原地,就變成了累贅。他們還得分精力保護我們。”
程晏被她這麼一說,瞬間不再開口了。
眼見要離開樹林,溫明蘊才將馬車停下,立刻開始收拾包袱。
“別傻看著,趕緊收拾行禮,儘量多帶值錢又好藏的東西,還有偽裝的行頭也要帶齊了。”
等曹秉舟帶人追查到這裡的時候,只剩下一輛空馬車,早就不見了蹤影。
“指揮使大人,這往哪兒追啊。前面不遠處就是繁城,他們會在那兒落腳嗎?”
“不一定吧,頭兒方才不是說了嘛,溫三娘說了不去驛站,肯定會選擇其他路。”
“馬車都被棄了,光靠兩條腿可走不了遠路,況且其中還有個病秧子,走這麼老遠的路,估計都能準備收屍了。他們必然要就近修整的。”
這幾個錦衣衛並不是望京的,而是地方上的,明顯有些畏懼曹秉舟,一邊探討著,一邊緊盯著他的表情。
他們對曹秉舟並不熟悉,生怕做出什麼惹怒他的事情來。
“進城,溫三娘狡猾得很,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她有很大的可能會進城。”
曹秉舟揮揮手,制止了他們的爭吵,直接做下決定。
曹秉舟身後跟著一隊錦衣衛,顯然是被溫明蘊料中了,他搬來了後援。
只不過距離望京甚遠,只能從地方調遣。
好在一般繁華的城池裡,都會設立錦衣衛辦事處,雖說裡面人不算精銳,很可能還是靠關係塞進來的,但總比沒有強。
一行人來到樊城錦衣衛衛所,立刻徵用了此處,連樊城大小的官員都相當配合,有些訊息靈通的官員,此刻已經候在外面,等著拜見曹秉舟。
錦衣衛的名聲不算好,官階也不算高,但由於其特殊性,直接服務於皇上,那身份堪比欽差,哪怕地方上的一把手,聽到曹秉舟來了,也得想法子套關係,否則恐怕不好過。
“指揮使大人,這是根據您的描述,畫出來的兩張圖。請您過目。”
有人遞上兩張畫像,正是溫明蘊與程晏的模樣。
車內還有個丫鬟,但是曹秉舟並沒有記清楚,更沒法精確地描述出來,畫師若是畫得不像,恐怕還容易產生誤導。
“眉毛再粗一些,她不是柳葉眉,額頭上還有個美人尖……”
曹秉舟指著那張女子畫像,一臉指出了好幾處,等輪到程晏的時候,他嘖了嘖嘴,態度不耐地道:“怎麼畫得如此乖巧,那少年是個混世魔王,再兇一些才是!”
畫師認真聽完之後,立刻捧著畫像又離開了,顯然是去認真修改。
“還有他們很可能會偽裝起來,變成其他模樣,不過他們倆一個柔弱,一個紈絝,沒有影衛在身邊,也做不出什麼高明的偽裝,很容易被人識破,要記住主要特徵。這些內容都要記在告示上!”
曹秉舟一一吩咐,旁邊的錦衣衛立刻點頭應承。
兩盞茶的功夫,整個樊城的大街小巷,就開始有衙役四處張貼追捕告示。
兩幅畫像分別是溫明蘊和程晏,上面標註的是:朝廷重要證人,若是遇見不可殺害,女子重病纏身,經常嘔血,謹慎待之;少年性格惡劣,如不配合可擊暈帶回。兩人還可能會變裝,請諸位仔細分辨。提供確切證據賞銀十兩,直接將人送到官府,賞銀五十兩。
“哎喲,這麼多銀子。這兩個犯人好之前啊,得犯下多大的罪責!”
“大爺,這不是犯人,乃是證人,得要活口,抓活人比死人更難。”
“那也太多了,要不是最近生意實在好,我就把店給關了,專心找人,這要是找到,一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大家都圍在告示前,自然有識字的讀書人,將上面的內容一一念出來,立刻引起一片騷動。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少百姓都當場決定,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找人要緊,這要是找到以後就不用幹活了。
人群裡有幾個不顯眼的男子,默默退了出去,很快就聚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