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
債臺高築,風骨全無。
不忠不孝,化作黃土。”
孩童的聲音清脆稚嫩,充滿了生命力,哼唱這種警示之詞,似乎也多了不同的韻味。
“停車。”
她輕聲吩咐。
馬車應聲停下,自有侍衛走近,聽從她的命令。
“這些小孩子唱的歌是誰教的?”>/>
侍衛都沒去打聽,直接回答:“這是之前武鳴將軍讓那些書生文人寫出來的文字,要朗朗上口,簡單易懂,然後編成小調兒,讓人教給大家。”
“武鳴將軍剛出世那會兒,雖然帶領大家打了幾次勝仗,但是北疆的氛圍依舊十分糟糕,簡直像未開化的地帶一樣,就差茹毛飲血了,那種情況很容易滋生陰暗,低等賭坊、妓院,更是害人的存在,不止謀財還害命,更甚者是把大人弄死了,再繼續把孩子拖進火坑裡。”
“將軍一看這種情況不行,就讓人編了好多歌謠,就是為了警醒世人,遠離這些。”
這些訊息顯然是之前就知道了,都不用費心打聽,武鳴乃是北疆的守護神,想必四處都是對他功績的肯定。
溫明蘊不由得感慨,這位武鳴將軍還是個全能的人,真不愧是被稱為神的男人。
文武雙全,把整個混亂不堪的北疆,從泥淖之中拉了出來。
她擺擺手,車簾落下,馬車繼續往前走。
孩童們哼唱的聲音越來越遠,之後她果然又聽到了其他警示的歌曲,武鳴讓人編成童謠型別,教會孩子,在整個北疆傳唱。
既能警醒世人,還能讓孩子們從小樹立正確的世界觀,遠離賭博。
“夫人,到了。”
馬車一路搖晃,終於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紅楓的聲音。
她被紅楓扶著走下車,剛準備邁進大門,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侍衛立刻趕了過去鎮壓場面。
“怎麼了?”
她輕聲詢問。
很快便有小廝前來通稟:“夫人,方才在側門抓到一個小賊。”
正說著話,影一就抓著一個人過來,那人頭髮遮住臉,只穿著一件裡衣,縮頭縮腦的模樣,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溫明蘊仔細打量他兩眼,雖然這人極力隱瞞,但眼前人的身形實在太過熟悉,還是被她給認出來了。
畢竟是一起混過雜耍班子的,她甚至親自替程晏化過妝,這副少年的軀殼,她還是很快就辨認了出來。
“這哪兒來的宵小之輩?為何要往我們府裡鑽?”
溫明蘊揚起眉頭,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程晏掙扎著想逃離,影一剛開始就顧著抓人,但是這會兒從這人的氣息和身形,已經辨認出來,這不是什麼壞蛋,而是自家的小少爺,頓時手一鬆,顯然想放他離開。
小少爺這副狼狽的模樣,既然準備悄悄從側門混進去,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更何況還是在夫人面前,恐怕更加不情願。
只是在他剛鬆手的時候,溫明蘊就已經揚高聲音提醒道:“別鬆手,抓不住他,今晚等你主子回來,恐怕沒法交代。”
她的話音剛落,影一手臂一伸,動作迅猛地再次抓住他。
程晏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衝著他大吼:“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聽她的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啊,小少爺,屬下眼拙,沒能認出您。”
影一輕咳了一聲,立刻低頭行禮,一副剛認出他的模樣。
程晏撇了撇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今他已經出聲了,自然是暴露身份,哪怕如今影一放開他了,他也不會想著逃跑,實在是太丟臉了。
“你這是怎麼了,連張臉都不敢露,被人搶了嗎?那趕緊去報官啊。”
溫明蘊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最後眼神停留在少年的臉上,哪怕用頭髮劈頭蓋臉地遮住,但依稀可見他發青的嘴角,明顯是受了傷。
程晏用手捋了兩下發絲,讓頭髮將臉遮得更加嚴實,急聲道:“我沒事,先走一步!”
他說完就這麼半捂著臉,就往院子裡衝。
“把他抓回來。”
溫明蘊輕輕一臺下巴。
程晏只覺得脖子一緊,身體一輕,整個人已經被提起拽了回去。
他都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兒,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影一,等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