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噔噔作響,天花板上的燈也滋啦滋啦跳著。
我越想越不對,不管對方是什麼“東西”,還是少接觸微妙。
我往前,想按下一個樓層,出去再說。可就在離開的瞬間,便發現了問題所在。電梯不鏽鋼的牆壁上,倒影著我身後的廣告畫。我回頭一看,哪裡還有“範爺”的影子,替代“範爺”的是一個臉上帶著一點點雀斑的少女。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廣告畫的背景是一棟高檔的商務樓,人物坐在樓前草坪的一顆樹下,靠著樹看向畫外。在我印象中,“範爺”穿著一套白色衣裙,很時髦恬靜的對著畫外笑著。可現在廣告畫上的雀斑少女,卻穿著一件紅色棉襖,一條黑色的棉褲,非常的不搭。這幅畫裡的人物,竟然瞬間改變了。
我不敢輕舉妄動了。我雖然有點打鬼的經驗,但要是正碰上想對我不利了,一沒法器,而沒靈體護身,指定吃虧。
我把右手中指放進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出血,然後擠出一滴做好準備。另一隻手背在身後,胡亂按著電梯上的按鈕。
我精神高度集中,那個雀斑女在廣告畫裡一動不動,只是一雙黑亮的眸子看著我。但這也讓我渾身發寒。
“哐當”一聲,電梯門開了,我差點摔出去。直到這個時候,都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兒。
我一看,這才是三樓。自然是不敢坐電梯繼續往下了。轉頭找到扶梯,從那到了商場大廳。
見到員工通道出來了許多下班的營業員,我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也不敢多待,趕忙出門打了一輛車,憑著記憶讓司機往祝子君的灰色別墅駛去。
一路上我心有餘悸,想想還是滿瘮人的,在那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萬一出什麼“事”兒,我躲都沒地方躲。
車到了門口,我付錢進去。想找四眼把今天的事兒說說,讓她分析分析,是又遇上麻煩了,還是說只是一隻過路的小鬼。
我敲了敲四眼的房門,裡面竟然沒人應。門也沒鎖,我一把便推了進去。
四眼果然不在。我見他桌上放了一包煙,便走進去抽出一支點上。剛抽到一半,就聽見四眼在走廊裡叫喚著,“你推我幹什麼?”
我一轉身,便看見老禿驢揪著四眼,把他拉進了房裡。兩人一進門,老禿驢便轉身望望門外,確定沒人,才輕輕的緊閉房門。
原來四眼喝多了,又要鬧事,打算把瑤瑤的事兒,跟祝子君說明白。
我也納了悶了,這四眼到底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他媽才那麼“歇斯底里”呢。
這八字還沒一撇,憑什麼去和祝子君說這事兒。
“說說怎麼了?”四眼歪著腦袋犟嘴道。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老禿驢也毫不示弱。
“為什麼,你給我個理由。”四眼看了我一眼,“你怎麼在這!”
我剛想回答,就聽見老禿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想知道嗎?”共每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