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兒可賣力了,還是高中生呢。”
我笑了笑,隨口問:“今年的油菜怎麼招蟲子了?”
劉大叔笑笑:“倒也沒招蟲子,只是他沒打過一遍農藥,油菜下地,總要打一遍藥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對這方面所知太少。這些老農眼中的常識,我卻一點不知道。說著話走著,很快就到了那小村落口了,劉大叔伸手一指,說:“就是那家!”
第二十二章 尋人不遇
我抬頭看過去,那家屋前有一叢修竹,一株高大的樟樹在夜風裡輕輕搖動,葉子“沙沙”地響,不影響整體的靜謐,倒顯得清幽寧靜,但門是關著的。劉大叔說:“喲,怕是他們不在家!”
走近了,劉大叔放大嗓子叫:“清揚,清揚……”
門仍然緊閉,沒有人應,顯然沒人在家,我有些失望。
劉大叔看了我一眼,傳遞給我的資訊是一樣的,他說:“小夥子,他家沒有人在,要不你先去我家坐坐!”
我謝絕了:“不了大叔,我改天再來吧。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謝謝劉大叔後,我便馳向回程。
下弦月,升起遲,我將車燈開啟,保持車速平緩。倒不是因為上次的事讓我膽小了,只是特意來找張清揚不見,心裡有點鬱悶。我也想借這樣的清寧,讓夜風吹一下,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回到住處,看錶八點多了,秋夜的八點,大家都習慣窩在被子裡看電視,紫月應該也是吧。我洗漱畢,躺在床上將電視開啟。新聞聯播早已播完,市電視臺也沒有什麼新聞。轉了幾個頻道,覺得沒有意思,便將電視關了。
窗戶沒有關緊,一股冷風吹進來,身上有點寒顫的感覺。我下床去關了窗,順便將燈也關了,今天早點睡吧,明天得去清泉崗村呢。
電話鈴聲忽然突兀地響起,在冷清清的夜,顯得刺耳又驚心。我搖搖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一個電話竟然讓我有這樣的感覺。我過去拿起電話,裡面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我餵了幾聲,也沒有反應。
真奇怪,我放下電話,再回到床上。紫月,你早進入夢鄉了吧。
發現現在想紫月的頻率增加了,我腦海中竟然會時不時地跳出她的影子。她沒有柔風那樣大膽,熱情奔放。可她自然不做作,而且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這樣的女孩子,的確讓人想不心動都不行。
想到這裡,我又想起小王,小王死的前一天,他以為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所以想追逐自己的幸福了,他在小間裡對紫月表白。我甚至還清楚地記起小王當時的尷尬,以及紫月泛起紅暈的臉。
小王,如果不是車禍,如果不是那一根手指,如果我們一起公平競爭,我們的日子,一定有滋有味。現在,你與我們陰陽相隔,你在那邊,過得可好?
那邊?
我搖搖頭,難道我還真相信有個碧落黃泉,真相信有什麼天上人間?或者說,在我的內心深處,已經接受,這個世上有鬼的事實?可笑,一個堂堂大學生,一個受過正規教育的人,一個在職的國家幹部,竟然會相信迷信?
我的思緒太亂了,唉,別想了,還是睡吧。
剛躺下,電話鈴又響了起來。很急促,很響亮,清冷的夜,很刺耳。
我只得再起床去接,冷風從窗縫裡鑽進來,直往身上吹,我走著,腦海中竟然竄上來一個奇怪的意念,這電話這麼怪,是誰的電話?我伸出手,要拿到話筒的時候又停住,大學的時候看過《午夜兇鈴》,當時覺得玄異搞怪,心想那鈴木光司和高橋洋可也真是想像力夠豐富。一通電話能夠怎麼樣?一盤光碟又能怎麼樣?文人的思緒就是這樣天馬行空,沒有的也能想出來,並付諸文字,有板有眼,然後一人傳虛,百人傳實了。可現在,靜謐的夜裡,這樣不明的電話,這樣奇怪的聲音,的確有點驚心。焉知不是他們誰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的時候,因為一通奇怪的電話突兀地響起而生的靈感呢?
我搖搖頭,看我,想哪兒去了,這世上,即使真有鬼又如何?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啊。何況一個電話。我將電話拿起,長河的聲音傳過來:“南屏,沒睡吧!”
我笑罵:“睡了還能接你電話啊,你小子說話越來越高明瞭!”
長河在那邊笑:“我就猜到你沒睡,剛打你電話不通,這可是第三個電話了。哎,我說你不會跟哪個漂亮姑娘電話濃情蜜意吧,要不怎麼一直打不通呢?當心電話費超支,呵呵。”
“去,你小子別拿我開涮。找我有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