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散落的長劍,擱在了自己的頸項。
“三公子,讓他走罷。”她瞧向了獨孤忱和浪子,“他若是不想說,便是死了也不會說的。”
她自然瞭解南宮瑾,雖然她此刻亦滿心想著南宮璇的下落,但她實在太瞭解南宮瑾了。
“青姑娘……”獨孤忱苦笑道,“仿似……是我先前……提醒了你……”正是他提醒了她,南宮瑾若要在今夜全身而退,除非挾持了她,“可是而今……不能單看我的意思……”說罷他瞧向了浪子。
浪子自然已愣住了。
他想不通,二兩青這麼爽氣利落嫉惡如仇的姑娘,怎麼也會來那套要死要活要死要活的把戲。他更想不通,這姑娘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原來你喜歡的是他。”他呆呆地,就這麼說了出來,“我還以為,還以為……”他說著瞧向了獨孤忱。
南宮瑾呢?
他自然已趁著這個空隙,走了。
他走得那麼從容,彷彿知道不會有人追他似的。他走得又那麼絕情,竟連一眼都未再看過二兩青。這就好像二兩青自說自話自言自語,與他無分毫干係。
二兩青與他,自然毫無干係。
直到急急地行出了三里地,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胸口的疼痛亦緩慢地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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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土山上有一座荒廢的土地廟。
離土地廟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山洞。山洞的洞口微微向下,若非走近去瞧,是不易發現的。這隱蔽的處所,便是二兩青小時常來的地方。
她當乞丐的時候,阿漁哥哥若是得了什麼好吃的,總是讓她躲到這兒來吃,只因她好幾次在那荒廟裡都能被人將吃食給搶了去。
後來阿漁哥哥不在了,她只剩一個人,來得卻更勤快了,只因這黑黝黝的山洞似乎更能給她安慰。
後來這地方她只告訴過阿拐和南宮瑾。阿拐時常取笑她,以為她一定在這裡藏了寶貝,沒事就愛來數數。他自然不知道,認識了他們之後,她來這山洞的次數已少了許多。
天光微曦,她提著燈籠緩緩走在這露水沾溼的山路上。
她記得第一回帶南宮瑾來的時候,他倒在山洞裡一會就睡著了,醒來便高興宣佈,“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