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幾乎把所有兄弟夥都帶了去。那一戰中,盧飛的幫會幾乎全軍覆沒。除了留守的小熊得以逃脫。其他的不是被文翰的人殺死,就是被警察逮捕。他們是按照約定半小時後發動衝鋒的,比警察先一步殺進大樓。可就算佔了地利,武器裝備的差異還是讓盧飛的團伙吃盡苦頭。所以他們中的大部分是當了炮灰,英勇獻身了。
至於小熊,凌雲峰就是有心見他,也找不到人,早不知躲那兒去了。
盧飛的人,凌雲峰是一個沒看到,卻在下班的時間遇上了毛毛。這離開學沒兩天,毛毛不去大學報道,跑他這兒幹啥,凌雲峰正奇怪。可再抬頭仔細打量,嚇了一大跳。他不是眼花了吧,曾經白淨的臉黑得跟煙燻過似的。眼睛陷落,顴骨高聳,下巴尖細。衣服倒還乾淨,可穿在身上像大了一號。除了五官沒走樣,簡直變了個人。讓人能聯想到非洲難民。
“你是怎麼搞的?”凌雲峰皺了皺眉頭。
毛毛哪敢告訴他實情,是被文翰報復抄了老窩。還好他逃得快,撿了條命回來。只是身上的錢用光了,著實餓了幾天,這隻好找凌雲峰來了。那會不是毫無來由被暴打一頓,凌雲峰是欠他人情了,見他這樣總不能撇下不管。
☆、095 營救(2)
凌雲峰壓根就是看不得別人落魄的人。如果不認識,絕計不多管閒事。可相識一場,他就再不會袖手旁觀:“說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姨爹因病去世,他兄弟姐妹為爭奪家產把我趕出來了。”毛毛垂下頭,一副倍受欺負的可憐樣。這樣子倒不是裝出來的,是真可憐。這麼多年幾個難兄難弟費盡心思騙取的錢財大部分交到姨父手裡。可現在人死了,錢卻不知藏哪兒。輪到誰也得鬱悶。如果再落到文翰那夥人手裡,不等於打了水漂,撈都撈不回來。
所以,毛毛真是悲傷難以自已,跳黃河的心都有。過慣了奢華的日子淪落成快沿街乞討,要說多悽慘便有多悽慘。
凌雲峰是真看不下去,根據凌母提供的資料,有這可能。他也沒功夫細究,就呶了呶嘴:“那上車吧!”
一看到凌雲峰肯收留自己,毛毛又開始放肆了。貼上後座的屁股還沒坐熱,一隻手就不規矩地從凌雲峰的襯衫紐扣間摸了進去:“雲峰,我想你。還記得那天在露臺上……”
凌雲峰突的抓住狼爪放到他的腿上,臉色陰沉:“是嗎?我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也許當時喝多了吧!”心裡暗罵,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再瞎說,從車上扔下去得了。
毛毛沒啥大能耐,就是懂得看人臉色,見風使舵。所以很快放棄,身體坐端正了:“是,我記錯了。”急忙賠笑。
不能提及兩人一起的事,毛毛也不怕找不到話題。先是問問凌母身體的狀況,再掃了一眼新換的保鏢。最好再繞回丹寧身上:“你們過得還好嗎?”
“他回老家了,過幾天才來。”凌雲峰笑笑。
那笑容在毛毛的眼裡並沒有開心的成份,可凌雲峰對他的冷淡卻實實在在。把凌雲峰當搖錢樹的期望落空,毛毛打起別的主意:“雲峰,反正我現在也讀不了書。能進你公司工作麼?”
凌雲峰猶豫:“可公司沒有適合你的工作。”毛毛學的是金融專業,就是有空位也不敢用。給凌雲峰的印象,毛毛的嘴太油滑了些,根本就不是一正經人。
“幹什麼都可以,只要給一口飯吃。如果我做得不好,你炒我魷魚就是。”毛毛嘴一癟,泫然欲泣:“現在除了你,我真找不到能幫我的人。不管你可憐也好,同情也好。拉我一把。等我緩過這一陣,你就是不趕我我也會走的。我都想好了,等部隊一招兵,我就去考。憑我的條件,應該能行。”儘管沒一句真話,毛毛也言辭誠懇,挺像那麼回事。
凌雲峰心腸再也硬不起來:“你就沒父母?”
“沒,我就一孤兒,父母長啥樣都沒見過。是姨父把我養大。就是他們稱的乾爹。只不過他不喜歡,非讓叫姨父”。
說這些的時候,毛毛侃侃而談,臉上一點沒有傷心的表情。最開始和人說還有那麼一點哽咽,講得多了,現在已經當背書,麻木了。現實就擺在面前,就是哭得呼天嗆地也沒用,這個道理毛毛早明白了。一旦接受就沒那麼難過了。
凌雲峰側著頭看了毛毛良久:“好吧,我答應你。”這個男孩也只有在這一刻才流露了真性情。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現在面無表情,沉靜若水。
第二天,凌雲峰就把毛毛交給了人事部門經理。為防下面人誤會兩人關係斐淺,凌雲峰還特意叮囑先觀察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