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任盈盈不由自主的瞪大著雙眼,實是有些難以想象現在的這情況。如今兩人的的狀態,早已經完全超出了常理,遠遠無法用用武功來解釋。
嶽峰面色卻是萬分的凝重。他之所以要跳離纜車,實是害怕山下被射了埋伏,不得已之下在選擇的。此刻,兩人雖說看似無一絲一毫的危險慢慢的向下落下,可實際上全是靠他一口精純的真氣來支撐。
只要他稍微鬆懈一下,哪怕是口裡面吐出一個字,兩人就要加速往下落。到那時候,他估計不得不在做一次類似於跳下武夷山時的選擇。只是這一次,他到底會選擇哪一個,就難說了。畢竟這次不同於那次,他和任盈盈感情深了許多,但相對的,兇險情況也要比上次多許多。
還好一切都如同嶽峰所料到的一般,兩人在空中並未碰到什任何的波折,平平穩穩的就落了下來。而在嶽峰的刻意控制之下,兩人落腳之地已經在黑木崖數里之外了。
及至此時,嶽峰才微微鬆了口氣,這才抬頭望天,開口道:“報應啊,報應。我嶽峰一聲壞事做盡,結果卻落得今日這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只是我素以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麼仁義道德,都是狗屁不如。可是現今卻是這樣,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嗎?”
任盈盈只聽的心中亦是不由悲痛到了極致,總算是徹底的明白,嶽峰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見東西了。當下她忍不住的留下了淚水,私下一塊衣襟,便欲上前給嶽峰裹住雙眼。
嶽峰素來都是好強慣了,哪裡願意讓自己在女人面前露出半分的軟弱,即便此時是遭逢了大變,心中也同樣是如此,於是沒有半點的猶豫,他便轉身想躲開。
只是他聽到了任盈盈哭泣的聲音,心終究是不由一軟,停了下來,沒有移動。
任盈盈幫嶽峰裹好眼睛之後,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你怎麼不是好人了,單說對我,你也一直算是不錯。而且,你華山派一直都是名門正派,為天下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若你都是華山,那我這魔教的妖女,又算的了什麼。”
聽著任盈盈的這句話,嶽峰卻不由的微微有些發愣了。說起來,好人和壞人,只是從不同的角度來看。他嶽峰縱然一向都是卑鄙無恥,可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好人。至少他從未濫殺無辜過,而且他華山派也的確如任盈盈所言,保得了一方百姓的安靜。
任盈盈擦乾了自己的淚水,總算是止住了哭聲,卻又是開口說道:“你先等等,我這就去弄輛馬車來。這裡離黑木崖太近了,要是不走,很快就被人追上的。”話一說完,她也不待嶽峰迴答,就趕緊的走了。
過了不到半刻鐘時間,任盈盈就不知從何處真找到了一輛馬車。她先是攙扶著嶽峰做了上去,然後自己也是跟著做在前面,這才架馬朝前面奔去。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兩人已經架馬跑出了四十餘里路。也就是在此時,後面一堆馬隊追了上來。
任盈盈見兩人是跑不了了,便也停下了馬,扶著嶽峰走了下來,朝後方看去。
只見當先一人身穿日月神教長老的衣服,正是日月神教的十大長老之一。只是這人看到了任盈盈之後,竟然連半點禮都不施。
任盈盈心頭不由微微生出了幾絲不忿,強自忍住怒火,開口道:“宋長老,你帶人來這裡是幹什麼。”
那宋長老這才對著任盈盈躬身施了一禮,又掃了一眼蒙著雙眼的嶽峰,不由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這才開口道:“小姐,教主他老人家叫你速速和回去。”那語氣聲中,全無半點的恭敬之意,反而全是倨傲。
“我不回去有怎了。”任盈盈心頭怒火不由更甚,開口道:“你回去告訴爹爹,就說我以後再也不會黑木崖了,讓他以後也別再來找我。”
“是這樣啊!”宋長老猛地一下挺直了身子,看向任盈盈的目光中再也沒一絲感情,突然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開口道:“教主有令,小姐如果不回去,那便格殺勿論。”
任盈盈臉色不由霎間慘白,這令牌他自是認識的。這可是日月神教的黑木令牌,素有見令牌如見教主之說。如今任我行已經重新奪回了日月山腳教主的位子,那這自然就是任我行的意思了。
一邊的嶽峰臉上卻是不由再次露出的諷刺的笑容,不過終究沒有言語,反而猛地拔出了劍,朝著日月神教的人飄去。
此時,他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怎麼說也是一個先天高手,豈是這幾個人就能對付了的?只是隨意揮出幾劍,嶽峰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