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只對姬太妃一會會拿出什麼賞賜比較好奇。姬姓是大昭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底蘊比謝家還要深厚,而姬氏一族的真正根基其實是在定州,永州不過是姬氏部分族人遷移到此發展起來罷了。天下桑蠶出姬氏,美人緞就是出自定州姬家能手,這天下怕是也只有姬家的人能養得出異種蠶。當年韓四道就是想盡了法子,卻都敲不開姬氏大門,甚至連姬家養蠶人的一面都難見到。對這種真正追溯起來,足以追上千年,如荒古龐然大物一樣的世家,莫說是當年的韓四道,就是鼎盛時期的莫家,也是入不了姬家的法眼。今日若能讓姬太妃留下印象,以後或許會有莫大的幫助,此等機緣,她不能錯過!莫璃一面沉思,一面悄悄打量在座的姑娘,此刻大家都被那支簪子給勾起了興趣,個個面上都露出幾分躍躍欲試的表情。
座上的姬太妃觀察了一會謝家的幾位姑娘,除了有兩位讓她覺得不錯外,別的都顯得有些沉不住了。除此,倒還有一位讓她覺得有些特別,姬太妃將目光落到莫璃身上,今日這十來位姑娘裡,單論相貌的話,那身著一襲藕色阮紗衫兒的莫璃可以說是豔冠群芳,只是可惜不是謝家人。姬太妃打量了一眼後,就轉頭問了謝老太太一句,然後又朝莫璃那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示意謝三奶奶可以開始了。
眼下只剩下四樣東西,分別是玉盤,金壺,織金錦和團扇。四位丫鬟分別將四樣東西擱到鋪著雪白絨布的漆盤裡,一一端到各位姑娘面前。除去謝家姑娘外,餘下的也有不少是來自各大世家的千金,自有眼力不俗的。不多時,就有人道出玉盤的玉質,並結合雕工加以品評;接著也有人說出金壺的造價,同樣是說得頭頭是道;織金錦亦是被大家看好之物,團扇相對冷清一些,雖其扇柄用的是羊脂白玉,只可惜太小,且那玉柄還是中空的,如此跟玉盤一比,就有些失色了。
就在大家差不多各有定論的時候,薛琳那邊,她自發現韓四道的身影后,就找了個藉口甩掉謝府的丫鬟,然後沒入假山花架中,沿著彎彎曲曲的小道一路往那邊尋去。花好月圓的機會已經被她錯失,而且不但出了醜,還得罪了人,眼下她心裡慌得不行,必須要找韓四道出個主意才行。只是慌亂之中,薛琳卻沒想到,自出了玉闕亭周玲玲就盯上她了,剛剛她藉口解手離開的時候,周玲玲也隨後悄悄跟在她後面。對謝府花園,周玲玲比薛琳熟悉得多,因此那一路她跟得很輕鬆。其實周玲玲是想私下教訓薛琳一番的,不然她心裡那股氣咽不下去,她還從不曾在外頭這般丟臉過,只是卻不料這一路,她越是跟蹤,越是奇怪。隨後想了一想,就暫時不出聲,決定先看個究竟。
“周姑娘,你怎麼在這?”周玲玲正注意著前面,冷不丁後面傳來一個聲音,把她嚇了一跳,忙回頭一看,原來是徐琴娥。“你跟蹤我!?”周玲玲發現不是謝府的丫鬟後,心裡一驚,馬上一聲質問。徐琴娥一愣,不明所以:“跟蹤?我是不好意思一個人回玉闕亭內,所以跟謝府的丫鬟打聽了一下,才,才往這邊找過來的。”周玲玲面色微緩:“哦,這樣,我也是不想這麼進去,就一個人在這園裡走走。”徐琴娥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也不知謝三奶奶會不會惱我們呢,今日回去,我怕是會受家裡的罰了。”“哼,還不是那死丫頭給害的,若非是她,我能有這飛來橫禍!”周玲玲說著又冷哼一聲。“對了,怎麼不見薛姑娘了?”徐琴娥說著就往回看了一眼,“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周玲玲忙往前一看,此時卻已經看不到薛琳的背影了,她氣得頓了頓腳,也不再理徐琴娥,就快步往前走去,誓要將薛琳找出來抽上幾個耳光。徐琴娥一愣,便跟上道:“周姑娘您不回那亭子裡去嗎?咱離開得太久不好吧。”“你別吵,要回你自己回去!”周玲玲語氣不善地道了一句,要不是徐琴娥,她哪會跟丟了薛琳。徐琴娥心裡沒什麼主意,旁邊又沒別的丫鬟,她不敢一個人回去,只好有些忐忑地跟在周玲玲身後。只是當週玲玲從一處假山旁經過時,不想會看到韓四道竟從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那走了出來,並很快就穿過花叢往湖岸那過去了,她一怔,正遲疑著要不要過去時,卻忽然又看到薛琳竟也從那角落處走了出來!周玲玲愣了一會後,心裡的火山騰的就爆發了,甩著裙子就往薛琳那衝過去,可偏才走上幾步,就碰到兩位從另一邊過來的老嬤嬤,她不得不停下。
與此同時,玉闕亭內的賞珍會也差不多要出結果了。有大半的人選了玉盤為珍,並且無論詳簡,每個人都說出自己的見解;小半人選了金壺為珍,同樣各有見解;接著又有四個人覺得這四樣東西里應該是織金錦為珍,實際上這樣的一匹織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