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把握自己可以在短時間內突破這一道由狂獵組成的防線,她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柳牧把顧沖天殺上幾百次了。
“不需要講證據……”柳牧的聲音從狂獵之後傳來,帶著淺笑之意,“只是,董瑾你真的覺得你有不跟我講證據的資格嗎?”
董瑾臉色陰沉無比,沒有說話。
她低估了柳牧,還沒有到最後,眼前的苦果就已經苦澀到了極點。
“放了我兒子,我讓你走。”董瑾說道。
“走,我為什麼要走?”柳牧笑道,狂獵讓開了一條縫隙,讓後面的柳牧還有腳邊趴著的顧沖天暴露在了董瑾的視線當中。
當柳牧從汪彪飛那邊得知了董瑾對自己殺意已決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了。
董瑾的弱點,無疑就在顧沖天身上。
而董瑾對於顧沖天的保護也非常到位,特別是在他跟柳牧起衝突之後,說是禁足,何嘗又不是在保護顧沖天?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全面的保護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董瑾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顧沖天,她來烈火飛魚找柳牧的行動也並非隱秘。
於是,當董瑾離開烈火總部,訊息傳到柳牧這邊的時候,狂獵就開始行動了。
董瑾安排在顧沖天身邊的保鏢,在戰鬥二型的狂獵面前就跟雜魚沒有區別,輕鬆將顧沖天抓到手並且帶了過來。
“不走,你難道想要跟我魚死網破?”董瑾說道。
在她的思維當中,顧沖天就是柳牧用來讓自己得以逃出生天的人質,柳牧不敢真的殺掉顧沖天。
“為什麼你不懂什麼叫做在鬥爭當中求和平呢?”柳牧看著董瑾說道,“明明是烈火的首領,我對你的大局觀很失望啊。”
這話從柳牧嘴巴里面說出來,顯得有些諷刺。
因為在別人的印象當中,柳牧絕對算是一個毫無大局觀念,不懂妥協的人。
“你難道有大局觀?”董瑾譏諷道,“你難道懂得顧全大局的意思?”
“呵,要顧全大局的人從來不是我,而是你們啊。”柳牧笑著說道,“你說對嗎,顧沖天?”
他腳邊的顧沖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
“對,對。”顧沖天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連看柳牧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其他多餘的動作了。
“小天。”董瑾忍不住喊道。
可是她的喊聲沒有讓顧沖天看向她,也沒有讓顧沖天向著她求救,反而讓顧沖天極為不安和惶恐地看了柳牧一眼,生怕董瑾的聲音激怒了柳牧。
這一幕落在董瑾眼中,讓她震驚到了極點。
作為一個被寵壞的紈絝子弟,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顧沖天的表現也不會如此乖巧,再不濟他也會向董瑾求助,而不是跟現在這樣趴在柳牧的腳邊。
柳牧甚至都沒有看顧沖天一眼,就讓顧沖天沒有了絲毫的忤逆舉動,甚至連反抗逃跑的意圖和想法都沒有表現出分毫來。
董瑾驟然想起了剛才柳牧跟她所說的話“其實我跟顧沖天之間壓根就不會發生任何衝突”。
這句話,剛才在董瑾聽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但是看到這一幕,董瑾發現,似乎,這句話正在漸漸變成現實。
柳牧跟顧沖天之間,的確極有可能不會發生任何衝突,原因不是柳牧服軟,也不是兩人當中死了其中一個人,而在顧沖天身上。
顧沖天對於柳牧害怕到了極點,畏懼到了極點。
這樣深入到骨髓當中,揮之不去的恐懼,害怕到了極點,只會像最無助的孩子蜷縮在角落的表現和狀態。
就連董瑾也只看到過一次。
那是在顧沖天很小的時候,那些可怕怪物在地球上瘋狂肆虐,人類最為弱小的那些時間,那個時候的顧沖天就像現在一樣恐懼、虛弱、無助到了極點,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
這樣的顧沖天,又怎麼可能跟柳牧發生任何衝突?
恐怕柳牧隨意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以讓顧沖天跪在地上了。
“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吧。”柳牧看著董瑾說道。
“你想要做什麼?”董瑾問道。
“你看,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現在也輪到你來為我做事了。”柳牧指了指顧沖天說道,“不過我是一個很大方的人。所以,你幫我做完我要你辦到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在你死後,讓他繼續活下去。”
“我憑什麼相信你?”董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