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某個深山老林裡面,若不是一個好心的獵戶,恐怕已經餵了猛獸。
一身武功盡數被廢去,已經形同廢人,至今依然昏迷不醒。
又比如白羽大俠的關門弟子被斷去一臂,被人發現在一個小漁村打漁,已經是心灰意冷打算退出江湖了。
英雄劍之子沉迷青樓,每日買醉還不給錢,將其父臉面丟盡。
更有甚者,被發現的時候只是一具屍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群失蹤之人的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傳出,可是沒有任何一個是好訊息。
英雄劍之子的下場似乎還是其中最好的,至少沒缺胳膊少腿,還能夠沉迷青…樓。
然而饒是如此,依然有十二個人,十二個強大門派派出去的弟子依然不知所蹤,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沒有訊息,可不代表著就是什麼好訊息。
這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天獄司地下的牢房當中,相對靠近裡面的十二個牢房當中,關押著十二個人。
這些人,每個都很年輕,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只不過此時此刻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茫然,一種驕傲被徹底擊碎的茫然。
如果有某某客棧的店小二在此,恐怕會大聲叫出這些人的名字。
蝕月派聖女櫻櫻,玄羽劍派劍冠華都,六道門道子韓不絕,金輪寺小佛陀釋空,慈航派神女顏念陽……那些失蹤的人,都在這天獄司當中。
盡數被關押在了這也暗無天日的牢籠裡面。
其中櫻櫻最早,早在半個多月之前,她就已經在這裡了。
蝕月派的聖女,或者準確一點地說,妖女櫻櫻早就沒有了最初的英氣逼人,也沒有了蝕月派的風情萬種,頭髮亂糟糟的,身上也有了臭味,真正地板著一張臉。
只有看到隔壁牢房裡面跟自己一個待遇的顏念陽才會露出一絲笑容嘲諷的笑容。
這半個月以來,陸陸續續,幾乎每天都有人被送進來。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偶爾還能說上幾句話,甚至還可以吵上幾句。
比如昨天剛剛進來的顏念陽,身上還算乾淨整潔,卻被櫻櫻氣得不輕。
原因自然是慈航派跟蝕月派的積年的恩怨,神女和聖女之間當然也相當不對付,櫻櫻就對顏念陽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嘲諷。
表示這位在被丟進來之前,肯定是被天衣督主從上到下好好玩了一遍,各種無慘。
顏念陽稍微反駁,櫻櫻就挺起胸膛表示老孃就是為了讓那天衣督主成為裙下臣而來的,發現點什麼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面對已經卸下偽裝,恢復了妖女本色,不知廉恥的櫻櫻,顏念陽自然是沒有辦法在口舌上佔便宜。
恨不得動手好好跟櫻櫻戰上一場。
可是,他們這群人,身上的內力完全被封了起來,還被餵了一些藥物,比普通人還要虛弱幾分。
別說是天獄司特製的牢籠那小臂粗細的鐵欄杆了,就算換成普通牢房裡面木頭的圍欄,他們也不可能突破逃離。
“你們,有誰見到了那鷹犬?”
說不過,又不能打,顏念陽只能轉移了話題,她口中的鷹犬當然是他們的目標天衣督主,只不過他們肯定不會稱其為督主。
“喲,我們的神女一日不見就已經甚是想念,又動春心了嗎?”櫻櫻用一種甜膩的聲音繼續嘲諷。
顏念陽冷哼了一聲,不理會櫻櫻。
“我沒有見到。”六道門道子華都說道。
“我也是!”一個**著上身,一身肌肉的光頭男子說道。
其餘人也是紛紛搖頭,或者開口否認。
“大師呢?”顏念陽看著一直以來都閉口不言,閉著雙目保持著禮佛姿勢的釋空。
“別問那個小光頭了。”櫻櫻說道,“他比我晚一天進來,一直都沒有說話。”
“哦彌陀佛。”
這個時候,那位模樣俊秀,年紀看起來甚至比天衣督主甚至還要小一兩歲的小和尚突然開口了,並且睜開了雙眼,“憋死小僧了!”
“嗯?”
其他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這位金剛輪的小佛陀。
“小僧倒是見到了左施主。”小和尚釋空臉上浮現出了無奈的神色,“甚至跟他交談過。”
“迂腐。”旁邊的肌肉男子不屑地說了一句。
釋空跟這個最大的朝廷鷹犬交談什麼?自然是為了勸其向善咯,也只有金剛寺的這群禿驢才會有這樣天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