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前回來了,說明他還是很在乎R。D的。而之前的事,反正都過去了,能包容就包容吧。
千湟看他一眼,目光犀利,“你認為,R。D真的還能繼續下去?”
“不行也得行!”正巧傑洛掛了電話出來,劈頭就是這句,“我告訴你們幾個,不管之前因為什麼事,有什麼矛盾,工作時統統不許給我鬧!寫真集的事情已經定下了,還有三天就飛歐洲,藝楓這次不惜得罪電視臺也要力保你們,是因為高層不知道你們之前的事!昂雲,你這次能回來,就表示你還有心,既然這樣之前的事我暫時不追究!千湟,還有你——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大家一起走了這麼多年,能化解就化解!總之,沒有我的允許,R。D絕對不能解散,聽懂沒有!”傑洛一口流利中文,字正腔圓,別說他們四個,就連鬱陽也聽懂了。唯有軒其,因為不知道演唱會的事,聽的一頭雲裡霧裡。不過他也沒機會發問,傑洛很快注意到沙發前這個多出來的小子,眉頭一皺就把他請了出去。
小字輩的師弟在前輩面前無立足之地,他只有委屈的聽令。
“那,我也先回去了。”鬱陽的聲音很虛。她不太明白自己在怕什麼,明明是她帶昂雲回來的,怎麼說也算功臣吧,可現在怎麼大家的表情都這樣呢?她無奈的拉拉短髮,拖著行李來到窗邊的千湟面前。十幾天時間,他似乎有些瘦了,俊帥的臉孔上散著一股不羈戾氣,看著更令她心驚,“千、千湟,那個,我……”才說了這幾個字,面前的帥哥卻突然轉身,徑自走了出去,根本把她當成了透明空氣。
“呃……”鬱陽呆怔住,張著嘴有些傻。
流舞搖著頭嗤笑幾聲,把欲上前安慰鬱陽的安東尼一把拖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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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晴天,雲層潔白如棉絮,層層疊疊一望無際。看久了,機窗外的陽光灼熱的有些刺眼,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身旁卻有人伸過手,體貼的為她拉上遮光板。她連忙說了謝謝。
恍然間,似乎是去年秋天。那時,她因為第一次坐飛機趴在視窗好奇的看著外面,連陽光都顧不得擋,後來看累了靠著椅背睡著,醒來後卻發現機窗的遮光板已經被身邊人拉上。那時她也說了謝謝,千湟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就只是笑。
“怎麼了?”昂雲靜靜看著她,她的視線雖然落在他身上,卻不像是在看她。
她搖搖頭,衝他一笑,取過機上雜誌翻著看。
這一趟,她到現在也不清楚到底該不該來。為期三十天的歐洲之旅,說是寫真拍攝,但更大意義上是為了讓R。D之間能彼此有個過度的緩和期。她知道,千湟和昂雲的心結仍沒解開。自回來那天在藝楓見過他一面,這幾天她根本機會見他。本以為要等他們結束歐洲行程,他們才會再見,卻不料昂雲卻找上她,希望她能跟他一起去歐洲,充當他的助理。
“之前一起旅行了那麼久,發現你很會照顧人,相信應該是個不錯的助理。”那黑髮男孩靜靜笑著,這樣解釋給她聽。她當即就想到了千湟,那次去巴厘島,他也是用這個藉口戴上了她,後來想想,無非是希望她能有個愉快的假期,不必每天思念著安佑。
這次呢,是不是連昂雲都覺得她不開心,所以給了她一個度假的好機會?
三十天的歐洲之旅,不必她承擔一切開銷,只需做好助理工作即可。這樣送上門來的好事,連小姨都想湊一腳,無奈昂雲邀請的人是她。
第一站是德國,R。D和傑洛仍然坐頭等艙,她不想多惹話題,堅決讓昂雲不要給她搞特殊。結果拿到機票一看,還是頭等艙,昂雲淡淡告訴她,公司的確沒給她特殊,轉艙的錢是他付得,讓她不用有負擔。
怎麼可能沒有負擔!
看著流舞有意無意飄來的視線,傑洛無聲的注視,還有自機場碰面後就一直沒正眼看過她的千湟,她簡直如坐針氈啊!
她真不明白,千湟那傢伙到底怎麼了!
回來那天就愛理不理的,後來她因為怕他還在生氣,就主動打了電話給他。誰知道他居然不接,不死心的她跑去打公用電話,結果沒等多久他就接了,可一聽到是她的聲音便只推說忙,沒幾句就掛了。她簡直鬱悶到無語,於是只好發訊息。躊躇了半天,也不知道發什麼,只能寫了句“你最近還好吧”去試探一下。之後等了整整一天,他才回了訊息,一個“好”字。簡潔之極,完全把她打敗。
“要去歐洲玩還這副表情?”昂雲靠著椅背淡淡瞥她,聲音清冷柔軟,“機上有哈根達斯,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