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到休息過了,黃經理自去聯絡車子回丹陽城裡,與殷睿楓、老胡回合,而我卻乘機跑了出去,請了兩份冥紙,在墓室的入口處焚化,這兩份冥紙,一分是給那個至今不知名的墓室主人的;另一份,就是給梁玉蝶的太姑姑梁桃紅的。
胖子看不過,大罵我“迷信”,我卻不理會他,回到丹陽,殷睿楓聽了我們的經歷,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奮,而是大手一揮,一人給了我一張支票,上面的數目,足夠我與胖子心滿意足。
接下來這個殷家大少爺所做的事情,卻讓我與胖子感覺有點荒唐,他不但沒有聽從我們的建議,派遣人進入墓室取出黃金,而是令人用炸藥把進入墓室的通道徹底炸燬,如此一來,以後就再也休想進入墓室了,所有的黃金也都永遠的埋在地下。
我能夠了解他的心事,畢竟,對於殷睿楓來說,他的錢已經夠多,哪裡還需要那些不義之財?但那畢竟是殷家的祖墳,他不想讓別人去打擾自己先輩的安寧,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也好,不管是梁桃紅、還是那個生不生、死不死蝶蛹,都永遠的埋於地下了。
但接下來殷睿楓所做的事情,卻讓我想要找把菜刀一刀砍了他——也不知道他是為了解除殷家的鬼咒,還是為了別的,反正,那丫的不安好心的開始瘋狂的追求起梁玉蝶來,雖然梁玉蝶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可他絲毫也不放在心上,面皮厚得如同是砌墓室的磚。
直到最後,梁玉蝶被他煩得難受,藉口山西的生意,跑了回去,但在回去的時候,卻偷偷約了我,過幾天去杭州看西湖。
我心花怒放,天天哼著小曲,快樂得不得了,也與胖子、老胡一起回了北京,同時天天與跑老胡這邊等梁玉蝶的約會電話。
胖子有了一點錢,不知道又跑到那兒鬼混去了,我現在有這麼大一筆錢,所以也就沒那麼著急出去幹什麼,藉著這個機會跟老胡好好學學風水知識是正經。日子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不知為什麼,總是有一種失落的感覺,覺得悶得慌,隨著時間的消失,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因為我一直沒有等到梁玉蝶的電話。直到這天晚上我已經與老胡告辭,準備回去,胡八一家的電話鈴突兀的響了起來,胡八一跑進去接了電話,片刻,高聲笑道:“小何,是找你的!”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我曖昧的笑。
我強壓下“砰砰”亂跳的心,從老胡手中尷尬的接過了聽筒,剛剛“喂”了一聲,話筒裡立刻傳來了我朝思暮想的聲音:“何大哥,我現在在天國酒店,你能到我這兒來一下嗎?”
我幾乎昏迷過去,這幸福的時光來得太快了。我立刻回答道:“能!我現在立刻就過來!”連我自己都能聽出我聲音的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興奮。
電話那頭,梁玉蝶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帶著淡淡的憂傷,道:“何大哥,能幫我帶束花過來嗎?嗯,不管什麼花都成的……”
買花,她要我送花給她?一個漂亮女孩希望你送花給她,這會意味著什麼呢?只怕是傻瓜都明白。我被這從天而降的好訊息弄傻了,當即不顧老胡曖昧的目光,揮揮手就衝了出去。
到了外邊,我直奔花店,這是她吩咐我做的事,我是絕對不能忘記的。可是到了花店一看,人家早就關門了。我最近總是在老胡那兒鬼混得很晚,所以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那兒會有花店開門呢?
我在大街上跑得滿頭是汗,可是仍然沒有找到一家在夜間開門的花店。最後,我只好打電話給一個哥們,從他那兒弄到了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
我興沖沖地衝到天國酒店,直接跑上樑玉蝶住的二樓,剛剛跑到樓上,就看見梁玉蝶躲在可以俯視樓下大廳平臺的欄杆旁邊,在向樓下窺視。我興奮地把花送到她的面前,她接過花,連看也沒看一眼,就捧著花朝二樓平臺走過去。她把花放到桌子上的花瓶裡,然後拿出一個小望遠鏡,撥開花束,從縫隙中向樓下觀察。
我只好也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這一大束花把她的臉擋得嚴嚴實實的,她放心大膽地看著下面的什麼人,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樓下坐滿了過慣夜生活的紅男綠女,一個個打扮得珠光寶氣,但是她從來不看重這個,所以這些人應當不是她的目標。
我的目光轉到牆邊的一個桌子,那個小桌子旁邊坐著三個人,兩個穿著西裝的,對面一個身材高大,但是瘦削異常的人居然穿著道士的服裝!這可真古怪,這個時代居然會有這種人,而且還是出現在這樣一個時髦的場合。不過想想梁玉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