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腆著肚子又走了回來,我們呆呆地看著他,胖子得意道:“小屁孩,怎麼樣,這不就行了嗎?”
我不由伸出大拇指,道:“王司令,真有一套,我服了!”
既然事情已經明白,我們馬上滿山去逮兔子,一時槍聲大作,子彈橫飛,寂靜了幾百年的森林亂成了一鍋粥。我們跑來跑去,就是收穫不大,'奇·書·網…整。理'提。供'胖子在東北打過獵,有些門道,很快摸到了幾個兔子窩,活捉了好些兔子,解決了全體人員的兔子問題。
梁玉蝶雖然心裡明白,可是真的讓她把血淋淋的兔子皮套在腳上,她怎麼也做不到,最後我只好把她背起來,一直背過草叢。
經過那些民工被怪草消化的地方,我們把民工們背的揹包全都找了出來,我們還想把那些民工的屍體找出來,送到他們的家裡,可惜,連一塊骨頭都沒找到。因為早已說好,這是一個有危險的工作,梁玉蝶已經給了他們一大筆錢,所以我們也沒什麼要向他們的家屬交代的。
我們的人少了一半,每個人要背的東西就增加了一倍,梁玉蝶執意要和我們一樣多背一個揹包,我正在勸她不要這樣做,胖子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抓起她的揹包背在身上,大步向前走去。
前邊就是真正的墓葬區了,看著氣勢雄渾的山川,我心裡越發緊張,剛剛進入外圍,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墓葬,已經是折了七八條人命,這真的遇到了墓葬機關,還不知道會出現何種兇險。
一眼看過去,朱允文的墓葬倒是有幾分氣派,高大的漢白玉牌樓,金碧輝煌的大殿,一點不象通常的古墓,反而象皇帝的宮殿,看來這個傢伙活著的時候沒當夠皇帝,死了以後也要模仿一下,好好過一下皇帝癮。不過我心裡一直覺得奇怪,從風水的角度上來看,這麼設定墓葬可是完全錯誤,這不象是死人的陰宅,反而更象是活人的陽宅。
過了漢白玉牌樓,兩邊是高大的蒼松翠柏,中間是寬敞的石頭甬道,樹下邊是綠茸茸的草地,看上去還有幾分皇宮的樣子,我們在北京故宮見過,下邊就要進入宮殿了。胖子一陣激動,領頭朝裡邊跑過去,大聲喊道:“朱允文,你這個孫子,胖爺來掏你的明器來了!”
我心道,這個胖子,還真是體力過人,揹著這麼多大包,居然能跑得這麼快,不過非常可能的是有明器在前邊勾引他,現在讓他飛起來他大概也能辦到。
梁玉蝶沒有那份亢奮,拉在了最後邊。她也想走快點,可是她一使勁,不但沒走快,反而彎下腰咳嗽了起來。我過去幫她拍著後背,讓她舒服一些。不料,我越拍她咳嗽得越厲害,到了最後,她蒼白的臉漲得通紅,咳嗽得連氣也喘不過來,我真擔心她把心都咳嗽出來。
我剛想勸她不用著急去追胖子,不要用力過度,一張嘴,沒說出一個字,竟然也是:“咳咳咳!”
這一咳嗽出聲,就根本停不下來了,我也彎著腰,用力咳嗽起來,直咳嗽得我肺象要爆炸,眼前直冒金星,全身發熱。我一邊咳嗽,一邊把身上的揹包摔到地上,接著儘量騰出手,把梁玉蝶身上的揹包也扔到地上。
這樣,感覺上好象輕鬆了一點,可是咳嗽還是止不住,只能勉強維持站起身往前走。我心裡好生奇怪,梁玉蝶這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了,把我也傳染了,難道是肺結核?可是這發病也沒這麼快呀?
我一邊強忍著咳嗽,一邊攙扶著梁玉蝶往前走。這短短的一二百米路,我們兩個竟然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感覺上好象是要走到天邊那麼費勁。
遠遠地可以看見胖子他們了,我心裡暗暗罵道,這個死胖子,平時是個陣陣拉不下的傢伙,那兒有熱鬧那兒就能看見他,別提精力多麼旺盛了,可是這次聽到我們咳嗽成這樣,怎麼不過來幫我一把呀?
我扶著梁玉蝶搖搖晃晃地往大殿前邊走,正要招呼胖子他們過來接我,卻發現胖子他們站著的姿勢非常古怪。停住腳步一看,才看清原來胖子他們彎腰的彎腰,靠著牆的靠牆,也都在拚命咳嗽,只是剛才我們自己也在咳嗽,沒有聽清這咳嗽聲是別人發出來的。
我和梁玉蝶搖搖晃晃地衝到胖子他們面前,一下子摔倒在地。我喊道:“鬆開衣領,儘量多呼吸氧氣,儘量放鬆!”
胖子一邊咳嗽,一邊大聲罵道:“這是怎麼的了,怎麼全都咳嗽起來了,這是不是他媽的朱允文搞的鬼?”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拚命點頭,旁邊的人也全都一樣。看來,我們又讓朱允文這個死鬼算計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又把我們擺了一道。
胖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