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啊。”
陳晃這邊自言自語感嘆著,秦澀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踢著路邊的石子,臉皺得跟包子一樣。
走了一會兒,陳晃轉到秦澀前面,抓住他的肩膀,死魚眼望著他,一臉嚴肅地說:“說真的,你是不是喜歡上韋髓了?”
“胡說什麼!”雖然被嚇到了,秦澀還是條件反射地矢口否認。
陳晃說:“別裝了,我早看出你們倆不對勁了。每次你跟我親密點或者他跟巖笑親密點,你們倆就不說話,氣氛冷得凍死人。”
秦澀掙脫他的手,繼續往前走:“你想多了,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才有鬼。你秦澀可不會為了普通朋友結賬,再好的朋友都不會。”合著源頭在這兒呢,秦澀有點哭笑不得:“你直接說我今天怎麼破天荒地結賬了不就行了,還拐這麼大個彎子。”
陳晃笑了一下,臉上有隱隱的酒窩。陳晃小時候酒窩很深,笑起來分外討喜,但是後來可能是因為瘦下去了,居然連酒窩都一併減了,現在只有在固定的光線下才看得出來。多數時候像兩個大坑,很少有人會注意到。
“行,那我問你,你今天怎麼破天荒地結賬了?”
秦澀啞口無言,隨後強詞奪理:“爺有錢,樂意。”
“哼——”陳晃冷笑。他們已經離剛才的店很長一段距離了,秦澀這個脾氣,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水花來。他轉移了話題:“咱們不能這麼沒目的地瞎晃吧,時間就是金錢啊!總得有目的地走啊。”
秦澀用堅定的目光看著他:“我們走到我媽的醫院去。”
陳晃差點吐血:“你認真的嗎?那醫院離這兒少說十公里,腿都要走瘸了!”
秦澀回道:“你看我像說著玩兒的嗎?”
陳晃啜泣著,捨命陪君子了。
韋髓打了倆出租趕到趙巖笑的位置,趙巖笑許是累了,正趴在方向盤上。韋髓敲敲窗玻璃,裡面的人一臉惺忪地朝他看來。
見是韋髓,趙巖笑的眼睛亮了起來。
保險起見,她把門鎖上了,現在“咔”一聲,解鎖。韋髓鑽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開門見山的一句。
趙巖笑抿嘴,心裡面把事情理了一遍,然後才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本來剛上車時她是很奔潰的,那感覺就跟看完鬼片離開電影院走在寂靜的路上一樣,不過小睡一會兒之後,那種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趙巖笑儘量還原剛才的經歷。
講完之後,趙巖笑問:“我剛才是不是反應太大了?”
韋髓搖頭:“是周沉戈太過分了。”車裡安靜了一會兒,趙巖笑很想韋髓把她帶入懷裡安慰一下,可是韋髓沒有這麼做。她想了想,自己試探著靠在了韋髓的肩膀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韋大哥,讓我躺一下。”
韋髓看著清湖城的大門,嗯了一聲。
這一躺就躺了半個小時,韋髓的肩膀很寬,很硬但是令趙巖笑覺得安心。又躺了一會兒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看著韋髓:“韋大哥,我……”她欲言又止。
韋髓盯著她看,眼睛是一潭幽水,深不見底。
趙巖笑心慌了起來,“喜歡你”三字無論如何都出不了口。
“我答應他當我的經紀人了,我是不是很傻?”最終還是改變了未出口的話。
現在一切事情都清楚明瞭了,那個叫周沉戈的人雖然行事古怪,但自始至終沒有對巖笑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傷害,而且如果他真有什麼異心的話,就不會邀請自己加入他的麾下。這些想法都是電光火石間的事,韋髓回答:“出事了找我。”
趙巖笑臉上露出了說不上是喜是悲的表情。她靜靜望了韋髓很久,然後說:“韋大哥,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合作嗎?”
韋髓看著前方,慢慢地回答:“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趙巖笑想表白,可又害怕。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偏偏就栽在了這人手裡。
她不死心地說:“韋大哥,要不你也跟著周沉戈吧,我們也能有個照應。”
韋髓這一次回答得很具體:“巖笑,我其實沒有要在娛樂圈工作的打算。”
趙巖笑愣了下:“那你為什麼演戲?難道只是一時興起?”
“我告訴過你原因的。”
趙巖笑疑惑地皺起眉頭,她不知道是哪一句。
“我是他的鐵粉。”
趙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