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顧安宏不由想起了帶著顧長影兄妹來的那個女人,想起了她離開時別有含義的眼神,還有那臨走前的話。
莫非是這個人將他告上了府衙?
是了。
五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若是真的讓對方成功了,讓他將銀子吐出來。
以那兩個孩子對她的依賴與信任,恐怕那銀子大多數就是落在了對方的口袋中。
今日這番情況恐怕是這女人在府衙那邊稍微有那麼點小關係,讓府衙幫忙接了這個案子,興許是許了諾給府尹大人,準備將拿回來的銀子分一些給府尹大人,才換來了今日這般的對待。
好算計,真是好算計。
只可惜,那借條已經毀了,哪怕說動了府尹大人又如何?沒證據終歸是若是,哪怕是府尹大人也不好隨便亂來。
更何況,他顧安宏能夠在京城做生意,將綢緞莊弄得紅火,官場上豈能沒有照應的人。
兩相對比一下,一個是窮酸的女人家跟兩個孩子,一個是生意紅火,官場上打點的甚是不錯,銀子手段人脈方面都是不錯的人,稍微想想都知道該選哪邊。
也是時候讓一些不自量力的人知曉,有時候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決定了能夠結交的人身份地位,而這些有時候往往就是決定一個人在官場上更佔優勢的重要因素。
威脅他?想要對付他?
真是不知死活。
說是長來不過是轉念間的功夫,顧安宏笑著對衙役笑著說道:“麻煩諸位前來一趟了,請了。”
顧安宏客客氣氣的,甚至於塞了十兩銀銀子到對方手中,對方立馬一切就好說話起來,枷鎖之類的根本用不著,反正拿著只是裝裝樣子,有好處,自然就客氣點了。
顧安宏的打點卻是讓他保留幾分面子,至少說說笑笑間一道出了門,落在外面的人眼裡頭,便也覺得興許是以往委託衙門查的案子有了眉目,人家這是過來通知的,便也沒往更深處想,便也少了幾分看熱鬧的想法,該散的都散了,除了太無聊的人會想著道衙門瞅瞅外,其他人該做什麼做什麼。
當顧安宏到了衙門之後,從大門口被另外到衙役領入公堂之時,明顯感覺到來的路上,這氣氛明明變得有些不一樣,不禁琢磨著莫非今日裡還有別個大案子在稽核?
這會都氣氛才變得如此如此與眾不同。
“這位大哥,今日裡莫非又別個大案子需要府尹大人開審?”
“沒。今日就你這案子。”衙役淡淡的應道,態度冷淡,這讓顧安宏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這位大哥,這點小意思還請笑納……”顧安宏剛拿出銀票要偷偷塞給對方,卻是讓對方立馬避開,目光冷淡的望著他。
“顧安宏,別白費心思了。自己好自為之,趕緊走,別讓大人久等了。”
顧安宏臉上笑容微微一僵,手中動作也隨之一僵,看到眼前之人不受賄賂,頓時知道這是要壞了。
衙門裡的貓膩他豈會不懂,哪有不偷腥的貓兒,可偏偏這會原本愛偷腥的貓卻改了性子,不是要出大事還能是啥。
此刻的顧安宏繼續跟著走,不過心裡頭卻已經忐忑不安了。
“被告顧安宏帶到。”一聲高唱,將顧安宏到來的訊息傳到公堂那邊。
聽聞今日有案子開審,喜歡湊熱鬧的百姓,這會已然聚集在給他們看熱鬧的那塊偏門空地上,讓衙役們攔著不準越線,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審案過程。
只見此刻公堂之上除了端坐的府尹大人之外,下方居然還有一人落座,一身錦衣華服,身旁還放著一個茶几,備了茶水,可見對其的照顧何其周到。
公堂是何等嚴肅的地方,能夠得到府尹大人這般對待,若說對方身份簡單,那跟瞎子有何分別。
顧安宏雖然看不清那坐著的華服女子容貌,可卻不會認錯站在一側的兩個小孩,不正是顧長影兄妹二人還能有誰。
而且此刻兩兄妹身上的衣著較之當日來顧家時講究了不少,雖無法與那位端坐之人比較,可一看也不比他的孩子們差多少,甚至於還要好幾分吧。
“大膽顧安宏,見到本官居然不下跪,你這是在藐視本官嗎?”張新宇這位四十幾歲的京城府尹大人,把臉一沉,怒視著堂下盯著舞悠然看的顧安宏,一派驚堂木直接怒斥他的沒規矩。
顧安宏被嚇一跳,立馬軟了腿腳跪下來,身子兩側的衙役立馬威武的叫起來,為公堂平添幾分威嚴。
“草民不敢,草民知錯,還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