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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瑟賽芬尼和曹天宇齊聲說道。
卡隆放肆地大聲笑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當你們踏上我的渡船時,就已經入了死局。”
瑟賽芬尼不屑地說道,“切,陷入死局的人只怕是你吧。”
卡隆大聲地說道,“你以為這條暗河是普通的河流嗎,這可是非洲的冥河,千百年來亡魂的怨念集中在黑水之中,除了我這條特製的船外,根本沒有東西能漂浮在河面上,你們也不要妄想從空中穿越冥河,那也是行不通的。”
曹天宇用腳尖輕輕踢了踢扁舟,發現它果然非金非銀非鐵非木,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打造,他又丟出了一片羽毛,只是羽毛才落在河面上,就緩緩沉了下去。曹天宇仍不死心,只見他雙手輕結道印,一隻白色的山雀飛了起來,只是才到三米遠處,他只覺一股怪力突然切斷了與山雀的聯絡,冥河中閃電般竄出了一團黑色霧氣,瞬間吞沒了山雀。
曹天宇皺了皺眉,顯然卡隆並沒有瞎說,只是他此時又得意地說道,“除了我,根本不可能有人成功地到達彼岸,這把船槳和這條渡船隻聽從我的使喚。”
瑟賽芬尼不厭煩地取出銀鏈套住了卡隆的脖子,又使勁地踹了他屁股一腳,“羅唆,反正從現在開始,你只好聽我們使喚了,我命令你馬上帶我們離開這條骯髒的冥河,去彼岸找你們那個該死的會長。”
“有話好好說嘛”,卡隆揉了揉屁股,不甘心地搖起了船槳,小船緩緩地向前駛去了。只怕誰也不會想到開羅的地下竟埋藏著一條比尼羅河還大的暗河,其中分叉枝節更是讓人轉暈了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千篇一律的冥河令人興致索然,卡隆卻悠閒地邊划船邊唱著船伕的號子,“我是個快樂的船伕,駕駛著心愛的扁舟,行駛在這黑黑的河上……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永遠也望不到盡頭,回首也找不到來時的路……冥河啊,冥河,令人絕望的河流,哪裡是起點,哪裡又是終點……”
雖然卡隆的嗓音不算理想,可那古老的旋律卻頗令人沉醉,瑟賽芬尼手上的銀鏈突然一鬆,落在了地上,再看時已不見了卡隆的身影。而船底竟也漏出了個碩大的窟窿,黑色的冥河水迅速湧了進去,四周黑色死氣立刻纏繞了上來。卡隆在百米外的小船上,眼看著原先的小船沉默,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想跟我鬥,哼,還嫩了點。”
“嫩的那個恐怕是你吧”,瑟賽芬尼的聲音突然想起,卡隆只覺自己被一腳踩在了船底,可怕的女魔頭正用鞋跟刺激著他背部的神經,“就你那點伎倆,哪裡瞞得了我們。”
卡隆從不曾有過這樣挫敗的感覺,他又被套上了銀鏈,沮喪地重新拿起了船槳,小船繼續向前緩緩駛去。這次沒過多久,前面就隱隱現出了河岸,卡隆更加賣力地使勁划動船槳,眼看離岸邊只有百米不到的距離了。可此時,卡隆突然用船槳打掉了瑟賽芬尼的鎖鏈,曹天宇長劍出鞘,一陣金芒掠過,卡隆卻已翻到了空中,金芒轟然炸開了河水。
這時,瑟賽芬尼的銀鏈又重新套向了卡隆,而人沒套著,卻鎖住了他的船槳,原來他為了逃命,竟然連心愛的船槳也棄之不顧了。卡隆翻到了船頭,雙手向下撐在了突起的立柱上,一使勁,身體飛離了小船。曹天宇哪裡肯放跑了他,也丟擲了銀色的鎖鏈,罩住了他的全身。鬱悶的卡隆渾身都被鎖住,眼看就要被拖了回去,立刻拉下了頭罩上黑色的墨鏡。
曹天宇和瑟賽芬尼只覺一種奇怪的力量從卡隆身體內迸發了出來,冥河水突然波動了起來,黑色的死氣噴湧而出,匯聚在了卡隆的身上。兩人的銀鏈都被震退了回來,黑氣不停扭轉翻騰,不一會兒功夫只見一頭巨型的猛獸站在了河水裡,他長著碩大的頭顱,鋒利的獠牙,無數觸手在身邊擺動。曹天宇不由驚訝地說道,“這難道是卡隆?”
只是同伴還來不及回答,巨大的觸手就鋪天蓋地地湧了過來,兩人連忙閃到了空中,只是觸手卻又環繞了上來,冥河裡累積的怨念形成的死氣也包裹了過來。只見空中的曹天宇渾身綻放出金色的光芒,身形化作了一把利劍,直直刺入了猛獸的眉心。卡隆突然發現對手竟破開了自己的攻擊,不但如此,明明自己深藏在死氣化作的身體核心,卻不想被曹天宇一擊就命中了要害,只聽他發出了淒厲的一聲慘叫,巨大的身形爆炸了開來。
瑟賽芬尼順勢踏上了卡隆的後背,又借這一腳的力道,躍到了岸邊,手中銀鏈一閃,卻將曹天宇也帶了過來,只是卡隆那殘破的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扁舟上。眼看著小船緩緩地重新駛向了冥河深處,曹天宇長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