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心中一定,闡就感覺到腳下在動,是了,居然好死不死的踩到一條潛在水下面的鱷魚身上,古皓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似有所司,就見上方蝶衣一個低頭潛了下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就要提他上去。
古皓然忙一把摟過蝶衣緊緊抱住,在蝶衣還來不及詫異的時候,腳下一個使力踩在遊動的鱷魚背上,借力唰的衝出水面朝前方落去,蝶衣和古皓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雖然不遠卻暫時擺脫了水裡的追擊,古皓然快速的辨別水下的生物,此時大量的鱷魚都圍繞在這個地方,無論從什麼角度落下,下方基本都有踮腳的。
古皓然抱著蝶衣也不管哪個方向,落下就踩一腳再跳,幾個起落後兩人砰的落入河水中,腳下已經沒有可踩的傢伙了,蝶衣二話不說,現在能出了包圍,還不落跑更待何時。
當下古皓然依舊抓住蝶衣的腰間,蝶衣則不橫向游去對面了,那樣一要面對鱷魚的圍剿,二要面對水流的阻力,那樣並不是逃命的最佳選擇,而是順著水流拼命的遊動,雖然在水裡能跑過鱷魚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不過能多跑一段時間就多一段時間,兩個人順著迅急的河水飛速的朝下流衝去。
游水,游水,蝶衣只感覺到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本來就已經快透支的力量,在這一段飛速的游水當中一點都不剩了,古皓然同時也感覺到了蝶衣的體力透支,不由道:“不用拼命了,我們就順著水流浮吧,剩點力氣對付接下來的鱷魚。”
蝶衣聽著古皓然的話,也知道自己到極限了,想掙扎也掙扎不起來,當下也不做其他的考慮,保持著她和古皓然漂浮在水面的狀態,任由流水帶他們前進。
古皓然緊緊的摟著蝶衣的腰抬頭望著天輕笑了笑道:“這天真藍,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看天,別有一番滋味。”
蝶衣望著藍藍的天空,心裡無來由的沉靜下來,自己從來沒有關心過除了生存以外的東西,這刻就這麼望著天空居然有一股寧靜的感覺,一種心的寧靜,原來以為自己是強悍的,命運由自己決定,而現在才不得不相信,強悍的不是自己,強悍的是命運。
血從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滲透出來,承著水流的飄動帶起一灣細長的紅色,濃重的血腥味就算是蝶衣和古皓然這兩個人也聞的到,還不說以嗅覺或者不知道什麼覺靈敏的鱷魚,這番是逃不掉了吧。
古皓然用受傷的手臂緊緊的摟住蝶衣,轉頭看著蝶衣波瀾不興的臉頰,把臉輕輕的挨著蝶衣的臉,若不是要揹負著他,蝶衣可能已經衝破重圍到了對岸,也許是他連累她,古皓然嘴邊微微勾起一抹豔絕人心的笑意,是從心底生出的笑意,蝶衣願意揹負他,在他沉入心中的時候會來找他,這一切蝶衣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若不是在心中有了分量,依蝶衣的為人怎麼會為了別人而連累自己,也許蝶衣並沒有注意到,但是他知道蝶衣的心中已經有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以什麼形式情感存在著,反正就是存在。
蝶衣一邊凝望著天空,一邊努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雖然強悍的是命運,但是她絕對不會向命運低頭,上蒼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但是她會去努力爭取,絕不放棄,全神努力積蓄著能量的蝶衣,沒有注意到身旁古皓然異樣的情緒流露,也沒有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綺麗。
“咦,怎麼這麼久還沒有鱷魚追上來?”兩人承水漂流了半響,古皓然分外詫異的問道。
蝶衣也發現了鱷魚並沒有追隨著他們的血味前來,而是好像停止了對他們的追擊一般,什麼生息也無,不由皺眉道:“不知道。”
古皓然挑憂慮道:“不追,太好了,那是不是說我們已經逃出來?還是已經出了他們活動的範圍,所以放棄我們兩個美食了?”一感覺有可能脫出鱷魚的圍剿,古皓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露了出來了。
蝶衣也是相當詫異,沒聽說過鱷魚也有領地一說,放棄?有這個可能嗎?殺了它們那麼多同類的美食說放棄就放棄,這是它們的作風?不過,能逃掉真的不錯,看來這些鱷魚真的是冷血種族的產物。
當古皓然和蝶衣發現鱷魚並沒有追來的時候,在河流的上游正發生著一場分外慘烈和悲壯的廝殺,成群結隊的食人蟻推著滿地的樹葉踏上了游泳的征途,有些沒有找到樹葉的則直接往河水裡衝,只為了那可口的濃重血腥,一時間整個河面幾乎全是漆黑的顏色。
鱷魚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危險,依舊撕咬著已經死去的同類的身體,而在他們還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浮在水面上的鱷魚在不經意間,已經被這些螞蟻撲在了向豐,速度,這才是真的速度,一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