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電話嗎?”她問。
徐士哲搖搖頭說:“沒有,我不喜歡被隨傳隨到的感覺,所以,為了預防萬一,我把可能找得到我的電話都給你。”
“那好,這號碼一支嘛賣一萬,那些八卦新聞準賺翻了,我已經可以預期。”紡霧故作沾沾自喜。“我相信你不會。算你真的這麼做,我頂多把電話號碼換掉,這對我來說,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了。”他的表情陰鬱了起來。
“那證明你很搶手,不是嗎?”紡霧沒錯過他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安慰他。
“如果這可以折算在薪水中,你就能賣,只是別把最後一支電話號碼賣了就可以。”
“女朋友專線?”問完,紡霧又後悔了,她這麼問豈不是在暗示徐士哲什麼?天知道她在面對他時,實在很沒大腦。
“也許將來會是。”他定定的看著她,看得她心慌。
“好啦!”紡霧把雙手故意往外一擋。“誰都知道你女朋友很多,我可不想被捲入是非場中,況且我不夠格……”遲疑了一會兒,她終究還是說了:“我想我沒有適宜被擁抱的身材。”說完,她緊張的回視他,等待他的回應。
“你知道嗎?你很敏捷,但我希望你能分得清楚事實和傳聞的差別,如果我會把自己完全曝露在傳媒中,就不可能是今天的徐士哲,你應該會懂。”他不帶火氣的說完,轉身走出門外。“還有,別在答錄機上留電話號碼,我會打給你。”他轉過身來,目光又定定的鎖住紡霧幾秒鐘才揮揮手離開。
唉!唉!她把事情搞砸了,不是嗎?她不該拿他的“情史”來開玩笑,她也知道這些大部分都是傳來傳去的流言;可是,她真的想聽他親口說,他根本沒對任何人動過心!她只不過是為了自己一點小小的私心啊!
可是,紡霧忘不掉他臨走時臉上的神情,他是在生她的氣吧?氣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只不過是幾句話嘛。他不會那麼小器,容不得人家說吧?她在心裡暗念。
可是,她又在發什麼瘋了?又在自作多情些什麼了?人家只是以老闆身份請她吃頓飯,憑什麼她可以據此認為大名鼎鼎的徐士哲在追求她?自己也未免想太遠了吧?沒錯,她是沒忽略他眼中倏忽來去的溫柔,可也許不過是他思緒忽然岔到哪個女人的身上,才在無意中顯露出來的吧?
她啊!是在妄想。
妄想?為什麼要妄自菲薄呢?她欠缺的是徐士哲的運氣而非徐士哲的才情。如果徐士哲能做,她江紡霧也不會做不來,她對自己可有自信得很。
好了,她是在浪費自己單身女子的寶貴時間,但是,思緒就是不肯停。她找出一隻筆和一張紙,用重重的筆觸在紙上寫下——
1。你認為徐士哲對你有意思嗎?答:不確定。
2。你認為徐士哲看重你嗎?答:也許。
3。你為什麼要把心都掛在他身上呢?答:因為我希望他愛我,雖然這聽起來滿可笑的。
4。為什麼你不能先愛他呢?答:因為怕被拒絕的傷心。
是啊,她從來就高傲的不給人拒絕她的機會,連在感情的世界裡都一向如此。
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腦海裡對於“怕被拒絕”的心事,不自覺的浮起一段接一段的旋律。她把紙翻了個面,迅速在上面畫起五線譜。
沙沙的寫字聲,在漸漸幽暗的暮色中迴響,帶著她一心的熱切和迷惑。
“哇!你嚇人嗎?”飛雪“啪!”的一聲開啟電燈,卻看見紡霧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不禁嬌嗔的罵她。
“你知道嗎?”紡霧慢條斯理的抬頭來。“你打斷我的靈感了,你破壞了一首曠世鉅作的產生,你害我丟了一筆可能到手的作曲費。如果我被你嚇得腦筋糊塗了,你就少了個可以和你吃喝玩樂、年薪收入百萬以上的好朋友。”她一口氣說完,帶點兒得意和詭異。
“少來!憑你三腳貓的技巧也可以年薪百萬?那些中看不中唱的傢伙都可以拿葛萊美獎了,快別做白日夢,請你去吃晚餐啦!”飛雪毫不在意她的話。
“難怪我昨天晚上掉了兩次筷子。”她對飛雪比了“二”的手勢,帶點兒預言家預言成真的姿態。“又誰請你吃晚餐?紀大少爺啊?”飛雪好奇的問。
“不是嘍,你猜。”紡霧賣關子。
“不然又是你哪些多年不見的狐朋狗黨。”飛雪把皮包丟在茶几上,若有所思的在電視機前走來走去。“你認識的朋友我也都認識,你去我也要跟著去,我可不要錯過一頓免費的晚餐……”她把頭湊到紡霧出神的眼前,大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