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我就是因為不會討他的歡心才分手的啊。”
“是啊!那你怎麼會討宋學妹嘉莉小姐的歡心啊?”
紡霧急紅了臉分辯:“我哪裡討宋嘉莉的歡心了。”
“沒有嗎?宋嘉莉還對我說得有憑有據。”
“原來是宋嘉莉在造謠?”紡霧抓住話頭問。
“對啦!這種事在學校誰會公開說,只有你這個沒心人不太清楚,怎麼我這個旁觀者偏被殃及?以後打籃球別太耍帥,再被糾纏,我可什麼都不管了。”飛雪故意惡狠狠的警告她。
“記得有一天晚上,你捂著臉回來,臉上印著五個指印……難道就是那一次嗎?”紡霧摸著飛雪的臉,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況。
“你看,我還說呢,還好這裡沒別人,不然我又要遭殃了。”飛雪一把推開紡霧的手。
“唉!”紡霧又急紅了臉:“那種事高中畢業之後就沒發生過了,你幹嘛這樣子,氣我嗎?”
“誰氣你了。不過說真的,到如今還沒有一個男人令你心動嗎?記得大學時,也有不少男孩子對你表示過好感,怎麼你都無動於衷?害我真要相信你是個T了,還論你擔心哪。”
“就是沒有。”紡霧搖搖頭。“大概是時機不對。你知道我對感情的反應有兩種極端,有時候像一團燃燒的紙,燒得又快又猛烈,卻是一下子就灰飛煙滅了;有時候卻又感受得太遲鈍,等意識到對方時,對方卻往往等不及我解反應,熱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有時候真想氣得跑去對他們說:‘喂!有點耐心來追求我好不好!’”紡霧說完,捂著臉笑了起來。“唉!只是因為這樣就被誤認為T,難道高中時人家都認為你是我的女朋友嗎?”
“別從指縫中偷看我。”飛雪辦開她搖在臉上的手,“不被誤會還會挨巴掌嗎?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對哪個女人動過心?你不說我那巴掌當真捱得不值得。”
“沒有,真的沒有!連你也沒有。”紡霧急急否認。
“那就好。”飛雪吁了一口氣。
“你排斥同性戀嗎?”她問飛雪。
“我哪排斥?如果這是天性,誰說什麼都沒用。我還記得宋嘉莉就毫不猶豫的對我說:‘我就是喜歡讓女人愛,我就是喜歡愛女人’,你叫我說什麼?”
“你說了什麼?”紡霧追問。
“我說我知道你不愛女人。”
“那她怎麼回答?”
“還有興趣追問下去啊?我會再度懷疑你的。”飛雪警告。
“沒有啦!我只是在想,為什麼那時你會一直鼓勵我和紀豪交往?記得在紀豪之前,我若對你說哪個男孩子好,你老是不以為然,還叫我不要隨便和男生交往,那時……那時也懷疑過你是不是……”紡霧促狹的笑了起來。
“懷疑你個頭!我有難言之隱,而且我也可以像宋嘉莉一樣,毫不猶豫的說我只愛男人。”
“什麼難言之隱?”
“說了還叫難言之隱,彈你的吉他吧。”
“不想彈,想和你聊天。”紡霧躺上沙發,將雙手枕在腦後,直直的瞪著天花板,開始思索起愛和喜歡之間的不同,也問自己可是個同性戀嗎?關於後者,紡霧倒是篤定的知道自己不是,偶爾的胡思亂想都只是玩笑,她瞭解只有男人能教她朝思暮想,比如徐士哲……
噢!怎麼想就是離不開這三個字,那麼她是“喜歡”徐士哲,還是“愛”徐士哲?有人說愛是雙向的,喜歡是單向的,她不過無端的暗戀著人家,那麼只是喜歡吧!可是人們是如何由朋友變成情人的呢!這個關係是怎麼樣被認自的!問過飛雪,飛雪只會說:就是自然而然的嘛!自然而然?可紡霧就是不知道要怎麼樣自然而然啊。
唉!難怪飛雪常叫她是愛情呆子,難怪她沒辦法寫出撼動人心、扣人心絃的情歌,只因不懂愛吧。
“噢!”紡霧呻吟的擋住臉,怎麼樣才能把“單戀”化為“相思”呢?原來過去幾天來的種種焦慮煩躁,全是為了徐士哲。
“全是為了他……”紡霧若有所悟,開始細細回想報紙上的照片,細細想著他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的形狀。對啊!徐士哲可真夠格稱得上英俊,尤其是那冷冷的眼神。紡霧想得出神,竟覺得彷彿在哪裡見過他?彷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情分,她其實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徐士哲似的。
“哎呀,不能因為喜歡人家就硬和人家攀關係,什麼似曾相識嘛。”紡霧在心裡暗笑自己的想象力豐富。可是……又有一種解不出的“可是”盤據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