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心情不好?”紡霧故作懷疑的重複。
“別分析我了。”飛雪攤開雙手又說:“你知道我的,狂勁過了就痊癒,此情無計可消除。願你愛上某人的時候,別受同樣的苦。”
“不懂。”
“你這愛情呆子當然不懂,等你哪天掉進去就懂了。”飛雪又笑又嘆氣的推推她。
“誰管那些,重要的是現在我們要去哪裡?你看天氣這麼亮、這麼暖,你不是最喜歡這種天氣嗎?如果我是你,情事再過三年煩惱也不遲。”
“對!對,你還年輕,心情還不定,難接受任何愛情。”
“別亂篡改歌詞,如今這個年代講求著作權法的喲!”
“誰管那些。”飛雪模仿紡霧剛才的語氣。
“對!對!”紡霧也回敬一句。“還有一個問題沒唱完,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有本領你用唱的。”“到處亂走,隨便亂走,你跟我走……”唱了一唱,飛雪忽然停下來。“忘詞了,辦不下去,ㄙㄨㄚ�!”
“再唱嘛,不信你都能把我的問題用唱的辦完。”
“哈!只要你多做些流行歌,讓我聽的琅琅上口,我這個歌辦還能玩上好幾年咧!誰不知道我的本領大著哪!”飛雪神氣的對她揚頭。“到處亂走吧!隨便開到哪裡都可以玩,如果趕不回來,就在山上住一夜,反正我明天還有假,至於你這個富貴閒人嘛,這個不是問題啦!”
“富貴不敢當,閒人還沾得上邊,真謝謝你啦。”紡霧真心的說。
“謝我什麼?”
“謝謝你心情變好。”紡霧真真假假的答。
“我還以為你謝謝我稱讚你哪!”飛雪笑著重新發動車子。“雨過總要天晴的,總不能一輩子跟自己過不去吧?天塌下來你個子還比我高啊,不然還有他幫我擋哪。”
“對,還有他,他是誰啊?”她學著飛雪的甜甜的語氣。看著開闊的路在眼前無限延伸,心中慶幸星期一的中午,臺北的交通順暢無阻。
“唉!你看有一條小路耶!”紡霧眯著眼睛推推飛雪,繼續又說:“白馬王子就在路的盡頭,你該要去探險了。”
“難說喔!”飛雪閉著眼睛故作幻想:“唔,我看見了,路的盡頭有一扇豪華氣派的雕花大門,門內綠蔭山幽,只有一條石子鋪的小路,你得一直走、一直走才可以看見主屋的入口,而且全部建築都是歐式的,很巴洛克式的華麗,有裸男裸女的雕像,噴水池中還有尿尿小童。這時有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走出大門,然後對我們說嗨,於是你就和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那有什麼不好?”飛雪猛的張開眼睛,兇兇的問紡霧。
“你的幻想雜亂無章沒有根據,我聽不出有什麼好。還有,假如在石子鋪的路上開車,可能你的車得常換輪胎,太划不來,而且……”
“噯,噯!”飛雪唉聲嘆氣的打斷紡霧的話:“你別那麼殺風景行不行,連幻想也不會,虧你還能寫歌?不信你一輩子能有徐士哲那種好風光,我看我要沾你的光可能很難。”
“是很難。”紡霧無所謂的回嘴,心裡卻不可抑制的又浮上那人的樣子,真想抱怨飛雪幹嘛沒事提他,讓她剛拋開的心事又狠狠的撞上心頭。
“不難,只是你有抑制自我成功的傾向,不過我也不在乎,你活得高興就好。”
“安慰我啊?”紡霧笑了笑。
“看見你眼睛罩烏雲。”飛雪摟了摟紡霧的肩膀。“什麼事又讓你心煩?本來你就愁鎖眉頭,這下子更是連笑起來都不快樂,我就怕你這樣愁。”
“別胡扯了,又是愁,又是愁鎖眉頭,不愁都要讓你說愁了。”紡霧皺著眉頭笑答。
“有愁就可解,就怕你學賈寶玉胡愁亂恨,那我連愁都解不了,你現在還皺眉咧!想不想告訴我?”飛雪勸誘的問。
“不想。”很乾脆的拒絕。
“算了,我還是帶你去尋找白馬王子吧!省得你愁的我發狂。”飛雪嘆氣。
“我愁,你發什麼狂?”紡霧懷疑的問。
“不說,我只好放在心裡猜,你要我不發狂才怪。”
她笑了笑下車往小路上走,不管飛雪的旁敲側擊。人總是有些放在心底的秘密,有一點別人永不能知曉的隱私,紡霧就想保留這麼一點點,何況她和徐士哲的距離那麼遠,說穿了只是一種妄想式的愛戀,她不能和飛雪談,也不知道怎麼談?或許只是不願飛雪笑她的不切實際,或許是知道談也只能發抒心裡那種無論迷上一個人的煩悶和怕被那人看輕的恐懼,但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