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我驚呼道。看著他將身份證捏住似要丟進潭裡,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看你急的,我還沒打算毀掉它呢,不過再讓我等下去可就不好說了。”
“你、你這是趁人之危知道嗎?好歹我們是一個年代的人,有點道德好不好?”
“道德算個屁?”他不屑道,“道德能換來錦衣玉食嗎?道德能讓時空逆轉嗎?既然這樣了,不如及時行樂。你該跟我學學,把過去那些條條框框都甩開!在這個時空,什麼樣大膽的事情都可以做而不必擔心被懲罰。亂世也有亂世的好處。說到這個,得感謝你們幾個讓我搭乘免費航班。”
“胡說八道!”我盯著他手裡的證件更加緊張。
皮夾命運如何無所謂,那張身份證可是最最重要的——它是眼下唯一能證明我不是辛鳳嬌的物證,是唯一能讓我重獲自由的希望啊。
我感到呼吸困難。
“請你把它給我!”我伸出手去,像是在乞討,“我的自由全靠它了,求你!”
“看來你很想擺脫那個叫爾忠國的男人。怎麼,他不能取悅你嗎?看著挺有勁,估計床上功夫不怎麼樣。”喬泰又邪氣地笑了,“考慮我怎麼樣,一定爽死你!”
我憤怒地看著他。這麼不要臉的話他也能隨口說出來,看來我又遇上一個麻煩人。
但我想做最後一次努力:“我不能呆太久,會讓人起疑的。請你別鬧了,把東西給我。”在拿到它們前我還不想跟他撕破臉。
“你怕他?要不要我幫你擺脫他?這方面我在行。”他的眼中浮起一股狠厲之色。“只要你願意……”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我堵住他下面的話。他的目的非常明顯,想跟我做交易。
“真不需要我幫忙?”他手捻下巴、輕浮地說道。
看著他邪魅的眼睛,我終於失望。他真就是個卑鄙齷齪的人。
“看來我來這裡是個錯誤。算了,東西我不要了。”我扭身往回走,心裡氣憤得要命,真想把他推到水潭裡淹死。
“不想要了嗎?你的自由!自由啊?”他在我身後叫道,帶著明顯的要挾。
“我不喜歡被人要挾!”我忿忿地回道。“我絕不做得不償失的事情!”儘管我是那麼渴望拿到春樹的身份證,我卻無法放棄自尊,去滿足這個混蛋的邪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會得寸進尺,剛才不過是個開頭。
讓他見鬼去吧。我心裡阻咒道。
“撲通”一聲,有東西掉進水裡。
“不要!”我連忙轉身,他已經將那枚皮夾投入潭中,水面蕩起一圈圈漣漪。這個混蛋還在盯著下沉的地方看,投擲皮夾的手臂故意豎在頭頂立住,似在向我耀武揚威。
我的腦袋嗡地一下大亂,他真的說到做到?這個淺薄無知的□!
憤怒的我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大石塊朝他狠狠砸去。
“啊!”一聲慘叫傳來——竟不偏不倚砸到他後腦勺上。
我只是洩憤一下而已,沒想到這麼準,心中不由一凜:那塊石頭挺大,不要砸死他才好,我可不想成為殺人犯。
喬泰捂住後腦,轉身朝我追來。
我不再愣神,連忙逃竄,但是我的傷腿不爭氣,很快便被他追上。
“你敢偷襲我,歹毒的女人!”他拽住我的衣襟踢了我一腳。
腿一軟,我跪在泥地裡。
他喘著粗氣將我摁在滿是泥水的地上,我拿腳踹開他,爬起來又逃,卻被他拽住褲腿。
他扳轉過我的身體,我這才發現泥水濺了他一臉,看上去像個小丑。
“我最討厭下雨天,也最討厭被人弄髒臉。你讓我很不爽,知道嗎?很不爽!”他帶著深深的怒意。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驚恐地道歉,慶幸沒出大紕漏。
“我可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我流血了,你得賠償!”他用膝蓋壓住我,一隻手攤開給我看,滿是血。
“真抱歉,我沒想到這石頭嗖地就飛向你的腦袋。趕緊找醫生處理一下吧,看是不是需要縫針。”看到那麼多血,我的心在發顫。
“當然得縫針,太不爽了!你得賠償我!”他更加憤怒,幾乎在吼叫。
“你想怎麼賠償?”我問道,首先想到他會向我要很多很多錢。
“好說,吻我一下我就饒了你。”他提出的條件很另類、很無聊。
“沒門兒!”我想都沒想就回絕道。身份證已經被他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