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不會!不過,你說來聽聽。”新聞專業,是以碼字為生,中外名著差不多讀了個透,古文學也有涉獵,這一定比不上中文系的造詣高。背詩還行,對對聯估計不會。
“輕輕親親卿卿!”
“譁”,飯莊中鬨堂大笑,韓江流突地變了臉色,瞪了書生一眼,正想駁斥,碧兒這邊到開了口,“默默摸摸嬤嬤。”
笑聲戛然而止。
“碧兒!”韓江流猛吐氣,心中是又喜又燥,只有碧兒沒事人似的,面不改色心不亂跳,四下張望。“不公正?”
這是個情色戲對,很少有人對得如此公正,只是出自一個姑娘家之口,就有點怪怪的。書生本意拿碧兒開玩笑,如今自己反被將住,臉色也是很難看。
碧兒其實不會對,不過,這個對子,她在學院讀書時,聽中文系的男生編成說唱,整天哼個不停,她是被逼記住了,但她搞不清幾個字具體是什麼,特地請教邢輝,被邢輝罵得狗血噴頭,說她無可救藥了。
“掌櫃的,結賬。”韓江流羞窘地哪裡還坐得住。
“就走嗎?”碧兒玩得意猶未盡,還有些留戀。
“姑娘!”出對的書生走過來,深深作了個揖,“剛才小生有所冒犯,請姑娘多多原諒。雖說是個春對,但姑娘以春對春,公正齊整,讓小生佩服,也為姑娘的大方感到動容。姑娘,若不嫌棄,小生。。。。。。。”
“對不起,我們還有事。”韓江流沒讓書生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讓他說完呀!”碧兒有點好奇。
“碧兒!”韓江流有些急了,不顧嫌疑地拉住她的手往門外衝去,夜色中,幾匹高頭大馬突然攔在了他們面前。
“江流,你也在這裡?”馬上一位戴著著珠冠的男子訝異地俯首問道。
十三,飯莊奇聞(下)
藉著飯莊的燭光,碧兒抬頭望去,十多個騎著紅色鬃毛高大駿馬、穿鎧甲的男人立在飯店外面,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鑲嵌著寶珠、孔雀翎圓帽的高壯男人,威風凜凜,一派王者風範,那眼神是一種君臨天下的尊榮和高貴感。碧兒直眨眼,好一個令人威懾的男人,不知虛假,但這個外表到是一幅英雄豪傑的樣子。
她又側過頭,看到男人身邊一匹稍小一點的馬上坐著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有著和他如出一轍的眼神,但到底是孩子,沒有那種逼人的殺氣,一雙清澈如鏡的眼眸亮晶晶地盯著碧兒,碧兒回以一笑,對著孩子扮了個鬼臉,孩子有些忍俊不禁,但有點威懼地瞟了眼戴珠冠的男子,硬是忍住了。
“小王爺,你怎麼來了?”韓江流禮貌地抬手,並沒有一絲阿諛奉承之態,反到了飯莊裡其他吃飯的人到是驚得跪了一地,沒人敢抬頭。“啊,小殿下出來啦!有些日子不見,又象長高了些。”
“見過韓叔叔。”孩子非常懂事,跳下馬,小手一拱,脆生生地招呼。
韓江流疼愛地拍了拍孩子的肩,又看向馬上的男子。
“小王找君堡主有點事,看看他幫小王準備的鐵塊、銅塊怎樣了,軍隊馬上要向西夏出發,急需武器,工匠等著呢,沒辦法,雖然君堡主現在心情非常悲痛,但小王還是要來打亂來了。韓少爺是來弔唁的嗎?”
“對,明日發殯,我後天回大都。小王爺呢?”
“小王明天回宮。這位是?”珠冠男子看到一雙率直、烏黑髮亮的眼睛一直在打量自己,詢問地看著韓江流。在這蒙古國,這樣直視他的女子除了他母后,就連他的王妃看著他都是斂眉低目的。這個女子到是好大的膽啊!
韓江流一側首,忙擋著碧兒的前面,輕笑道,“這位是我剛認的義妹,她年紀太小,沒什麼見過世面,不懂規矩,小王爺別見怪。”
“噗”,小孩子忽然笑出聲,碧兒從韓江流身後豎出兩指,以V型姿勢和孩子逗了玩,孩子再也忍不住了。
“碧兒別鬧。”韓江流背過身說道。
“你義妹?小王沒聽韓莊主提過呀!”
“現在知道了不就行了。”碧兒從韓江流身後竄出來,“我很好奇哎,你為什麼不下馬呢?你低著頭,我義兄仰著頭,彼此都不舒服,平視地看著對方,和對方講話,禮貌又自如,你說呢?”她到是適應得很快,一下就改了稱呼。
“碧兒!”韓江流慌急地想上來捂著她的嘴,珠冠男子的後面突然跳出一個威武的男人,持著把劍搶在韓江流前面,橫在了碧兒的面前。“小王爺面前,哪裡容得你如此放肆!”
劍芒的寒光森森的刺著冰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