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緊皺了起來。皇帝的意圖很明顯,他肯定楚靜能製出長生不死藥,就算不能,她也必須得能,而在她製出不死藥前,皇帝將留她在宮中。
楚靜的心裡,在此一瞬間生了拿住皇帝以脫身的念頭,但她想到楚升文,終究是將此念頭壓了下去。
既然皇帝非要不死藥,給他就是,反正真假,他根本就不得知!楚靜想著,就跟了太監去了。
道虛殿不大,但整一個房間都是煉製丹藥的的東西。太監將楚靜領到這裡,讓殿裡的宮女來見過楚靜後,就離開了,而有兵甲看守在了殿門處。
見自己如此被看在宮了,楚靜的心裡很是不爽。
而於此同時,張氏正坐在楚嫻的屋中,她今日過來,是已經給楚嫻看中了一戶人家,來告訴楚嫻從今起,可以準備繡她的喜服了。
“今年十六,品性、學識、容貌都無可挑剔!”張氏將男方的情況細細的說給楚嫻聽,“家在韻州,離京都是遠了點,無父無母,但下面有二個弟弟。你嫁過去,娘自然會幫你安排好一切,不會叫你吃苦受罪的。你的事,只要隱瞞過了洞房那一夜,後面的,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敢如何的!”
楚嫻流著眼淚,咬著嘴唇,她根本就沒有在聽張氏的話,她這幾天心情一直都很是不好,不僅僅是她跟沐修的事情被很多人見到了,更是因為安親王府出世和世子寧澹的死。楚嫻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希望,她想要嫁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那嫁給誰,都不所謂了。只是,她也更恨楚靜了,沒有原因,只是她需要一個人來恨,僅僅如此而已。
“嫻兒,嫻兒!”張氏發現楚嫻的走神,停了話語喚她。
楚嫻轉動遲滯的目光,看看張氏,話語帶著絕望,“娘安排下去就是了!”
“嫻兒啊,你是娘是女兒,娘是不能害你的,你好好的!”
才說到這裡,就聽到有人再喚,“夫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這聲音,充滿了驚恐和慌亂。
張氏趕往正廳,遠遠的,就看到了冷槍鐵甲的御林軍站立二側。張氏的腿腳一軟,從來不曾見過這等仗勢的她,心裡到底也是害怕的,但她是當家的主母,就算是害怕也得撐著。
楚涼大管事已到了,見到張氏來,上前跟到張氏的身後。這個時候,他們是一方的。
廳裡的主位上,四平八穩的站著御林軍的首領,聽到腳步聲,他轉過了身來。此人並非刑瓊,但卻是刑瓊的心腹。
“聽旨!”見到張氏出現,那人手上的小黃榜一張,對著齊齊跪地的人宣讀起來。
張氏聽完,整個人一軟,因為聖旨上的意思是,楚升文或與安親王世子一事有牽連,現要將整個國公府暫封,而無論主僕,都將暫時收押天牢。
“不會的不會的,老爺他不可能跟世子的事情有牽連!”張氏的臉絲毫的沒了血色,聲音喃喃著。她很瞭解自己的丈夫,就是死,就是這個平國爛了根,他也不會是那等叛國投敵之人。
“張夫人,請了!”那人冷眼看了看張氏,然後對兵甲吩咐道,“動手,將府裡的東西清點封存,相干人等,全部壓進天牢!有反抗者,殺無赦!”
最後的那三字,令得張氏的身體頓時的一軟。
威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楚靜自然是半分都不知道,皇帝要她煉藥,她就煉藥。真假,皇帝自然不會知道。只是長生不死藥自然不能一下就做出來,所以楚靜就索性的研究著九虹蓮精華提取的辦法,以此來打發和拖延時間,並製造她在認真積極的煉製長生不死藥的假相。
與此同時,楚升文也從戰場上被押送回京,關在天牢。大將軍的職位,被刑瓊所替代。
楚升文進牢後並沒有跟張氏等人關在一處,他此刻也並不知道威國公府已被暫封。他被關進來後,也沒有說要求見皇帝,因為這裡頭的道道,他看的很清楚。什麼叛變通國,都是虛妄的言辭,是宮裡有人要藉著這次戰爭,謀取他個人的利益。這個人,從安親王世子一事上推斷的話,應是皇帝。但,不會獨獨的是皇帝。
無論另外一個人是誰,單是皇帝這樣愚蠢的謀算世子,就已經讓楚升文的心很冷很冷了。他滿腔熱血的愛著自己的國土,可最後卻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只考慮著他的權勢如何的穩固而置百姓於水火不顧。
楚升文的心,一下覺得很疲憊。
“國公爺,吃飯了!”獄守送來飯食,楚升文的國公頭銜並未剝奪,聖旨裡的因為也僅僅是暫時關押,所以獄守門對楚升文自然是特別的照顧的。
楚升文並無心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