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伸手在他們的“王”字上都輕輕的拍了拍,又摸了摸它們的耳朵,而後竟是無視一眾目光一直注意著她的人。顧自拍拍雙手,閒然的從旁側的道路上離開去了,留給眾人的。是她月華裙上的金銀線折射了眼光後的美麗光暈和她嬌小的身影。
“我有些累了!”隆平公主故意的伸手託了託額,夫人們會意,便都勸著隆平公主好好歇息,莫太勞累,然後都提出了告辭。隆平公主虛虛的客套挽留。而後使人送各位夫人離去。
輪著張氏的上前對隆平公主說告辭的時候,隆平公主的卻是伸手拉住了張氏,笑著道,“你莫多想,小孩子家的耍鬧,我不在意的。再說你家四姑娘確實不是一般的人啊!得了空。我再叫你來說話!”
張氏聽了隆平公主這樣說,心裡稍安。
張氏離開的時候,安親王妃並沒走。世子自然也在。楚嫻的目光在寧澹的身上粘著,久久的才無奈收回。
出了隆平公主府,上得馬車,楚靜已坐在了馬車之上。她的神色無喜無怒,是那種淡淡的平和。張氏和楚嫻上車,她也並沒有看一眼。依舊是看看著馬車外。
張氏和楚嫻緊靠在一塊,坐在距離楚靜稍遠一些的地方。
好一會兒後,張氏的眼睛才偷偷的看向楚靜。張氏並不清楚靜對平雅郡主到底做了什麼,她知道也就是隆平公主府裡丫鬟來稟告的那一句,“四小姐似乎魔怔了,竟是將郡主提進了猛虎攔子裡!”
平雅郡主會因為寧澹世子而為難楚靜這事,張氏和楚嫻一樣,是一開始就預料到的。類似的事情,張氏也曾做過猜想,別看張氏之前也好,此刻也好,神色上慌亂害怕,實際上,她一點慌亂害怕的念頭都沒有。
她知道平雅郡主一定會欺負人,而她在楚靜見人不禮後也肯定,楚靜遇欺負肯定會反擊。反擊了,楚靜就得了隆平公主的忌,而且在安親王妃面前也丟了臉;若她不反擊,那麼藉著平雅郡主的手,張氏也算是出了口憋在肚子裡多時的惡氣了。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回到國公府,也各自的回了自己的院落。
楚升文回來問起今日隆平公主府一行,張氏支支吾吾的說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楚升文一聽就黑了臉。楚靜被邀請參加這樣的聚會,楚升文原是很高興的,可聽張氏說楚靜見了長輩不禮且似乎將平雅郡主欺負了,他頓時的就有了些火氣。
楚升文覺得,楚靜不懂事。他帶著這樣的責備心,來到了靜園。
楚靜知道楚升文一定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來問責她,她早就在等候了。楚升文進來後才坐下,楚靜就歪了下腦袋,先開口道,“爹,你不能責備我,今天的事情,我沒有錯!”
“好,那你說說,你怎麼沒有錯?”楚升文被楚靜一張口就被堵的欲捶桌子發邪火,但他溺愛這個嫡女,所以這股子邪火他生生的忍住了。
“世人都拜那等泥塑的菩薩,爹你可曾聽過,有泥塑的菩薩拜世人的?”楚靜先是一句反問,而後繼續道,“我不是泥塑的菩薩,可就因為我是血肉身,就需要對人相拜?如此,血肉身到是比不上泥塑木雕的了?可我這肉身是撞神入世的,比那泥塑木雕的差在了哪裡?爹,你信嗎,我出手馴住猛虎的時候,我,不是我!”楚靜用著神叨叨的語氣說出最後一句來。
“猛虎?你馴什麼猛虎?”楚升文聽的是張氏的一面之詞,對於猛虎的事情,楚升文也就知道楚靜將平雅郡主推到圈養了猛虎的鐵籬笆內的事。此刻聽楚靜如此一說,就曉得張氏說的話還另外有內情。
“她沒有跟你說!”楚靜說的她,指的是張氏。
“你說來我聽!”楚升文道。
楚靜就將她今天到隆平公主府邸裡的事情說了一遍,她不行拜公主王妃和旁家夫人的事情,楚靜沒有隱瞞也沒有用旁的藉口修飾。一直說到猛虎向她圍過來,世子將她保護在身後。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的身體不受我自己控制了,似乎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佔據主導了我的身軀,我的意識被擠到角落,我什麼也做不了,但是我能看到爹,你信嗎,我只是看了那老虎眼,它們就害怕,就臣服了!其實也不是我,是我身體裡那股強大的力量乾的,我只是看見了!”楚靜編道。
楚靜想要按照自己計劃的一步一步進行,那麼目前還需要楚家四小姐這個身份,那麼,楚升文這裡,她必須要圓出好的理由來。
楚靜的話,楚升文不信,因為他不信神鬼,但因為說這些事情的是自己的女兒,楚升文的心裡就是不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