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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人故意在馬料裡下些斷腸草之類?”

姬冰尚未答言,嬴湄已開了口:“仇將軍,若是在草料中混了斷腸草,馬匹還不及牽出馬廄,就會先軟了四肢,哪還能生龍活虎的馱著我跑出五十里地。”

仇讎偏頭一想,雙目豁然閃出怒光:“太傅,我這就把今晚靠近過你的人全部抓起來,一一拷打,不怕他們不招!”

嬴湄心下嘆氣,待要分析,門外便傳來推搡擁擠的聲音。三人一齊望去,但見蒙習領著一群人,抬著一副擔架擠進來。細看去,擔架上分明躺著一人,手腳俱直,顯然非死即傷。

仇讎皺眉道:“二公子,又出了什麼事?”

蒙習激動得臉龐漲紅,一面吩咐侍衛放下擔架,一面指著擔架上的人大聲道:“將軍,太傅。剛才我見此人鬼鬼祟祟的在暗處徘徊,便上前盤問,他支支吾吾,語焉不詳。我起了疑心,便將他揪住,結果他掙扎了幾下,忽然就翻了白眼,軟倒地上。我馬上搜羅其身,發現了這個。”言罷,他掏出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細瓷長瓶,遞於仇讎。

仇讎開啟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姬冰接過一看,只見一隻只蠍子沿著長長的頸瓶爬上爬下。想是瓶口喂有藥物,使得這些蠍子頗為忌憚,復又爬回瓶底。姬冰緩緩的蓋上蓋子,走至屍體旁,從死屍的手腕直看到後頸,方望著嬴湄道:“太傅,此人亦是中蠍毒而死。”

嬴湄一手扶頭,嘆道:“立刻查對此人身份,追究幕後真兇。”

“太傅,此人便是您從咸陽帶出的四大侍衛之一,名喚常樹。”

嬴湄的手滑落下來,目光裡滿是震驚與困惑。姬冰從死屍腰間取下一面令牌,默默呈與嬴湄。仇讎終究好奇,飛眼一瞟,但見令牌上一面刻著名號,一面印著龍紋應章,果然乃禁軍羽林郎之標誌。他眨了眨眼,也不多口,惟靜觀事態發展。

嬴湄將令牌扔於榻上,乏道:“原來內奸就潛伏在本官身旁,可恨本官一直不察,險些著了惡人的道。二公子,多謝你耳聰目明,一舉拿下這該死的東西。今夜已被攪亂,弟兄們又來回折騰,已然疲憊不堪。傳令下去,大夥都卸甲休息,無論什麼事,皆留待明日再議。”

仇讎抱拳曰諾,又說些保重之語,方邀蒙習一同退下。姬冰奉令送客時,分明在蒙習的眼眸裡看到如釋重負的神情。次後,他返回寢室,遣走僕婦軍醫,將門窗關好,再回到嬴湄身旁。

嬴湄靠著軟枕,大大的眼睛失神的盯著帳頂。

姬冰看得難受,替她理了理鬢前的碎髮。她的眼珠轉到他身上,道:“冰,李俊這廝真真能人也,竟想出這麼狠決的法子,還一箭三雕,難怪我屢屢挫於他之手。”

他嘆了口氣,道:“你預備怎樣?是順藤摸瓜先抓內奸,還是料理正事要緊?”

“你察覺到異端了麼?”

他點頭。

她亦點頭:“放蠍子的人,自然最有可能是我帶來的人。但李俊沒將他選中的人調教得好,生生將這移禍江東的好戲演砸了。適才我看見你除了翻撿常樹的手腕,還查了他的後頸,是不是那兒也有傷口?”

“正是。常樹後頸下有兩處深深的齧印。”

“哼,就是傻瓜畏罪自殺,再怎麼匆忙,亦不可能從後頸處置自己於死地。常樹分明是在不備時落入敵手,無辜送命,再被人栽贓陷害!”

他抬起眼,直視她的雙眸:“適才你為什麼不揭穿蒙習?”

她微微挪了挪頸項,隨即用手扶住。他知她疼得厲害,忙托住她的後頸,幫她換個姿勢。她感激的笑了笑,道:“冰,你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他與李俊相勾結麼?”

他凝神靜想,道:“給我時間,我會找到。”

“可我等不起。冰,雖然咱們不清楚此人與李俊是何時勾結到一處,那蒙斌又是否知情,但李俊的意圖再清楚不過了。他既然能使出種種卑劣手段阻礙我前往西涼,可見得他亦在打一樣的主意——既然我能想得到,他為什麼想不到呢?現在就是比誰的腿跑得快,誰便拔得頭籌。冰,蒙習的事咱們先擱置一旁,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查對,不怕扳不倒他。當務之急,乃是儘早與西涼塔圖部接上頭,並說服他們與大秦結盟。你趕緊悄悄的去找仇讎,就說我邀他來共商大事,千萬別驚著旁人。今夜若想不出萬全之策,黎明前便不能發兵西涼,只要拖個一天半天,可就大事不妙了。”

因為過於急切,她的右手碰著傷臂。齜牙時,抽氣過大,頭上的傷便跟著陣發,直將她疼得臉面煞白。

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