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王已從椅子上彈起,“蹬蹬”的朝大門跑去。
很快,少王陪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穿院而來,他倆之後,還跟著個綠衣丫鬟。一路行來,少王雖頻頻凝視身畔佳人,面上卻又隱痛難忍。倒是佳人神清氣爽,笑盈盈曰:“千歲,府上的僕役好生勤快,都這個時辰了尚在灑掃庭除啊。”
管家愕然,老眼一掃,這才發現廊柱下、假山後、花木背,拿的拿抹布,扛的扛掃帚,操的操大剪,裡裡外外佈滿了婢女家僕。他欲喝斥,儼然晚了,只好瞪起老眼,諸僕這才抿嘴散開。
蒙學早已滿臉紅透,吱唔幾句,就將謝韻引到廳上。
分賓主落了座,蒙學滿腹是話,偏又不知從何談起;有心窺視佳人,又知於禮不符,於是,一雙眼逡巡不定,忽暗忽明。
謝韻妙目流轉,索性開門見山:“千歲,適才我聞得緋煙姐姐說,您自願退婚?”
他僵著背,緩緩點首。
她眨了眨眼,悠悠道:“千歲,這麼說來,從今後,您和我便再無瓜葛了?”
他的頭顱點不下去了,連唇瓣亦開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