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矣。然許多事情往往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雖然不該信天命,但若一棋不慎,很可能天怒人怨,滿盤皆輸。陛下真要心想事成,恐還得棄輕就重,專務正事。”
他笑了,笑得那樣的勉強,以至苦味橫溢:“湄兒,你貫常說話,最擅長含沙射影——尤其今日,像個老夫子般可惡。”
說到這裡,他空出的左手輕輕撫上她的耳垂,滑向她的臉龎。她的身子立即彈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裡居然沒有絲毫憤怒,反而蓄滿濃濃的悲哀。隨即,他的手挪到她的頸項,將掙扎的她穩穩定住:“別動。一下,一下就好。”
這話一落,他的頭便壓了下來。她以為他終是要親薄她,早就積了一股怨氣在腦門,預備著狠狠的撞上去——豈料,他僅僅將額頭抵住她的鼻尖,一聲嘆息。
她大感意外,身子不由得僵住。
“湄兒,昨日知道你一定會趕到咸陽,寡人便心神不寧,只想著要去接你。去年你走的時候,寡人沒能送你,寡人一直深以為憾。好容易盼得你回來,卻又說出那樣的話,倒像提著刀子直戳寡人,不將寡人的心肝挖出來,你就絕不罷手。寡人恨你,恨你心硬如鐵,恨你絕情寡義。寡人常想,乾脆把你綁在身邊,時時刻刻和寡人在一起,再不讓你心有旁騖——可是那樣一來,你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