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蕭湛和自己的感情不好,但……,也是希望他奪嫡成功,讓自己做皇后的啊。
而此刻,蕭湛正在範側妃的屋子裡面,臉色陰冷,給他俊美璀璨的面容籠罩上一層淡青霧氣,“別的都是婦唱夫隨,她倒好,專門給我拖後腿!”
範側妃勸道:“王爺息怒,往後少讓王妃出門便是了。”
以她側妃的位置說這種話,很是僭越,不過成親王妃和蕭湛勢同水火,且膝下又是空空,反而是範側妃為蕭湛誕育了唯一的兒子,地位自然不一樣。
范家出了好幾個皇室王妃,太子妃出自范家長房,已故的肅王妃出自二房,範側妃在家是七娘,出自三房。廢太子蕭瑛的叛亂事出了以後,范家長房損失最為嚴重,幾乎就是全軍覆沒,沒有人了。二房則改為支援肅王,三房麼,自然是支援眼下呼聲最高的成親王了。
畢竟廢太子已經死了,範皇后被就算暫時沒有被賜死,也形同廢人一個。
至於肅王,有了范家二房的支援,還有以前肅王妃留下的嫡子,三房再湊過去撈不到大的好處。所以還不如投資女兒嫁的成親王,萬一成親王奪嫡成功,女兒就算撈不到皇后噹噹,至少也能封個貴妃吧。
而蕭湛出於政治原因的考慮,也願意接納范家三房,避免完全被秦家控制,加上範側妃溫柔嫻淑,又生了兒子,自然是比較偏寵於她。聽她勸解,頷首道:“我已經很是限制她了,但……,畢竟還要考慮太后和秦家那邊。”眼下正是奪嫡的關鍵時期,少不了太后、德妃,以及秦家的支援,不得不對王妃有所寬容。
這不是一個愉悅的話題,範側妃上了杯茶,沒接話。
蕭湛琢磨了一會兒,沉吟道:“這樣吧,為了避免鬧出我和六哥不睦的話,等良哥兒做週歲生辰的時候,你好好答謝一些六嫂。”
眼下的自己不能和她再有任何瓜葛了,就讓後宅女人去結交罷。
範側妃微笑道:“是,我記下的。”
先服侍著丈夫去睡午覺,自己也躺了一會兒,等他下午出去,才叫了陪嫁丫頭過來商議,說道:“良哥兒做週歲,六嫂肯定是要過來道喜的,她是出了名的手頭大方,往常就知道了,想來送的賀禮不會輕了。”
丫頭奉承笑道:“誰讓良哥兒是王爺的頭生子呢?福氣大,應該得的。”
奉承話誰都愛聽,範側妃眉眼舒展笑了笑,接著說正事,“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和六嫂私下交好。到時候,咱們要回送點東西,又要顯得有交好的心,又不能太過貴重刻意了。”
不管將來奪嫡如何,現在都不宜鬧出兄弟不和的傳言,而內宅交好自然也是其中一部分。想到此,不由好笑,王妃那個蠢貨天天找鳳氏的茬兒,到底腦子怎麼想的?難道真的為了以前的傳言,說什麼王爺曾經想求娶鳳氏。
真是可笑!不說流言不可信,便是真的,又如何?王爺看重的無非是鳳氏的孃家罷了,至多添上她的美貌,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想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還要孃家勢力雄厚,人權兩得,又什麼值得吃醋的?
倘使自己不是庶出,王爺一樣會想求娶自己的。
王妃就是蠢,以為秦家就是天了。也不想想,像流言那樣鬧出妯娌不和,和嫂嫂過不去,吃虧的還不是她。
罷了,王妃越蠢,就越顯出自己的溫柔體貼。
“側妃?”丫頭喊了幾聲,“你想著什麼了嗎?”
範側妃收回遐想,搖搖頭,“還沒有,來,咱們合計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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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不知道,還有人費盡心思想要結交自己。
良哥兒的週歲生辰,和賢姐兒的下聘之日相距不遠,沒過幾天就到了。這是蕭湛的第一個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去年滿月的時候,端親王府正陷於時疫之中,所以並沒有過去,只讓人送了禮物。今天良哥兒週歲,蕭鐸和鳳鸞自然是都要過去的,原本孩子們也可以帶過去,但鳳鸞怕麻煩,便找了藉口都留在王府了。
說起來,鳳鸞和蕭湛的那點點“瓜葛”,先是被安郡王張揚,再是被成親王妃和蔣側妃鬧得,風言風語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更不用說,她還和成親王妃水火不容,更怕出事,所以根本就沒打算多呆。
又一次出門,鳳鸞上車,身邊卻少了那個如影隨形的影子。
但願王詡在宮中安好罷。
其實找個機會,還是想找人勸勸他,還是趁早離開京城的好,甚至離開中原朝廷方才比較安生。否則蕭鐸登基以後,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