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輪不到十二皇子!”鳳淵道:“十二皇子和鳳家有血緣又如何?當了皇帝,難道還能把江山送給母族?能那樣做的,是昏君!你看看皇上就知道了,對待秦家,也不過是些閒職和金銀財物罷了。”
鳳世朝眉頭皺了皺,“可是蕭鐸此人,太過深沉內斂、城府深,哎,誰知道將來能記得鳳家幾分情?況且鳳家並無擁立新君之功,最多隻是輔助,幫著新君在新朝伊始周旋朝臣,功勞有限。”
“夠了。”鳳淵淡淡道:“鳳家已經是奉國公府,便有有功,仍然是奉國公府,至多不過你們兄弟的官職升一升,我已經差不多做到盡頭,再加個虛銜太傅已經是天恩,要那麼多功勞做什麼?準備功高震主嗎?”
“這……”
鳳淵又道:“十二皇子登基,鳳家多一個太后娘娘,將來為了新朝穩固,勢必還要迎娶別的世家女做皇后,用以穩固朝局和平衡,到時候鳳家和現在區別也不大。”頓了頓,“而蕭鐸登基,鳳家則多一個皇后娘娘,活的比你姑姑時間長不說,現今的蔣恭嬪做了太后也好應付。再者你看端親王待阿鸞的情分,阿鸞又生了嫡長子,到時候不僅下任潛龍,就連下下任都有了。”
鳳世朝被父親說得啞口無言,思量不已。
“這些都還是次要的。”鳳淵說出了最關鍵的核心問題,“現今是聖意,聖意不在十二皇子身上,你打算怎麼努力?先殺了蕭鐸嗎?既然聖上已經屬意蕭鐸,我們為何不順流而上,非要逆流而行呢?”最後道:“鳳家的地位在臣子裡已經是盡頭,只需要守住祖宗留下來的基業,錦上添花,而不需要烈火油烹。”
端親王府內,幽幽涼涼的梧竹幽居里面。
蕭鐸正在喝著鳳鸞讓人煲的熱湯,又香又暖和,還給幕僚們分了分,該有威儀的時候有威儀,私底下,和幕僚們平和一點相處更融洽。喝完了湯,說道:“照最近的情形看來,鳳淵的立場應該還是沒有改變。”
有人道:“鳳淵是一個老滑頭,慣會見風使舵,眼見皇上待王爺好了,哪裡肯去為十二皇子冒險?不過是淑妃自己痴心妄想罷了。”
有幕僚附和,也有人說起了別的。
蕭鐸由得他們去熱鬧爭論,沉默不言。
鳳淵沒有改變初衷就行,只有見風使舵什麼的,這不用計較,只要他不和自己對著來,就算有些小小私心也可以理解。這一是出於對自己有利的局面考慮,另一方面也是為阿鸞考慮,畢竟鳳家是她的孃家,自己希望能夠和睦相處。
照阿鸞的意思,父皇這次的病沒有問題,還有兩年時間,這兩年裡面自己要更加謹慎蟄伏,務必讓父皇挑不出一絲錯來。
不過有人盼著他出錯,甚至……,主動讓他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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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蕭鐸先是在兵部忙活了一陣,忙完以後,便去看望臥病在床的皇帝,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等人通報。結果來的不巧,蔡良出來道:“皇上剛喝了藥,點了安神香睡下了。”
“好,知道了。”蕭鐸又問了幾句皇帝的情況,得知無事,露出一臉放心之色,然後道:“父皇病中正應該多加休息,調養身體,我下午再過來。”
“端親王慢走。”蔡良面含微笑進去了。
皇帝聽了回稟,頷首道:“還是老六穩重妥當一些,不驕不躁,不急不徐,不像那些整天想在朕面前哭哭啼啼的,一心只為了自個兒的利益,哪有半分讓朕清淨休養的關心!”搖了搖頭,“朕越發愛動氣了。”
蔡良忙道:“皇上喝的藥苦,脾氣大一點也是正常的。”
逗得皇帝一笑,“朕怕苦?又不是小孩子。”
裡面主僕說話的功夫,蕭鐸已經走出了皇帝的寢宮。剛從偏門而出,正要走到內宮和皇帝寢宮的一段夾道,忽地發覺領路的小太監一過門,拐彎兒就不見了。
有蹊蹺!蕭鐸當即頓住腳步,路當然是認得的,不需要人領路也能出去,但是沒有人領路有事就說不清。心下一合計,打算再度返回皇帝寢宮,另外找個小太監領著自己出去,誰知道剛到一個假山旁邊,就忽地躥出來一個宮女撞在自己懷裡!
不過用了一瞬的思量的時間,便想起這個畫面,曾經在阿鸞的前世裡出現過,也就是說,有人迫不及待想要陷害自己,而且和前世的手法一模一樣!
蕭鐸一聲冷笑,抓起那個宮女根本不用看的,就直接朝她後頸上面劈了一掌,那宮女只悶哼了一聲,來不及做任何動作,就軟綿綿的跌了下去。寬大的假山後面,似乎另外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