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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來,心知危機重重,若不是曲洋此時還在容讓,連劉正風也緩了一手,他只怕已經要有大問題了。

現在猛然被曲洋調動了記憶,若不趁現在努力想起些什麼來,等這段合奏結束,重新再想時,只怕便再也難回憶起一星半點了。

幾乎忍不住想要現在就叫二人停手,讓他慢慢細思。他們不是敵人,只要自己要求,他們當然會聽的。可是這樣一來,這次奏樂鬥音也就結束了,哪怕再來一次,到時候三個人都未必還有今天的意境,今天的心情了,何況明日裡生死存亡,還是未知之數。

罷了,如果自己以前的理論完全正確,那就是有些記憶根本已經被刪除了,也就是說,反正是不可能回想起來的,又何必為此浪費今天這美妙的音樂會。計議已定,林平之再不多想,隨即又開始了他那些雄壯之音。

先前劉正風一人奏曲,雖然曲調迷人,卻缺乏力量,這時劉曲二人合奏,一剛一柔,卻如一劍一盾,配合周密無間,頓時威力劇增,這卻是一加一遠遠大於二了。林平之的力量便又有些不足,好在他們畢竟不是真正敵人,每到雙方招式轉折,林平之有所不足之時,兩人也並不趁勢猛攻。

又過了些時,林平之十指揮動,猛地發出一陣陣華麗雄偉之極的聲音,這卻是歷史上著名的貝多芬第五鋼琴協奏曲,曲調無比猛烈,卻又如小夜曲一般優美。這曲子的難度極大,等閒難以奏的好,當然普通樂師照譜彈曲,也能勉強演奏,卻難以盡其中妙味,是以林平之直到此時,越發熟練之下,方才敢用。

這一曲彈出,林平之便已不再那麼被動,再過的少時,愈發習得這曲子的妙處,其中既有既有蘇東坡所謂“山東大漢,持鐵琵琶,唱大江東去”的豪放,又有柳永“十七少女,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溫婉,兩般的妙用,幾乎便接近於兩個人同時奏曲一般。

攻守之勢卻漸漸的又開始易形了,這時所有人已愈發的覺得事情不對,單論音樂對戰的實力,林平之似乎並不是如此之強,儘管他的音律變幻莫測,神妙無比,可是他既少了如劉曲二人那般浸吟音樂多年的純熟,內力也不及二人之深,聽來他的音樂並不是威力如此之強,當真憑音樂的戰力,單拼二人中任一人,似乎都應該不是對手。

可他就是在同時對戰這兩人,而且仍還開始有了優勢,直到現在,一直在旁觀的曲非煙卻突然發現了問題所在:“小白爛。。。。。。啊,林公子好像一直都在攻勢,從沒守過。”

這一說,正在交手中的三個人,都有些恍然,是的,林平之到現在為止,從未防守抵抗過,就好似劉曲二人的魔音對他根本沒有作用。當然也不是絕對沒作用,但那卻極為微弱。

以聲音來作戰的功夫大致上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那種純以聲音的力量來震懾對手的,比如獅子吼之類,出招者所發出的,其實是一種以功力加強的噪音。而另一類,就是如劉正風,曲洋,和現在的林平之所演奏的音樂,這卻是以一種鋪以內力的音樂,產生對於情緒的感染力,以及對於對手的內力的感應力來惑敵傷敵。

一個人如果精神力極強,那麼既使他不會武功,沒有內力,對這種感染力也有抵抗性,而現在的這個林平之,卻是武俠上帝以特殊的手法創造出來的人,可以說,從他出現在這世上的那一天開始,他的精神力之堅定,已可等同於精研佛法一生的高僧,而那種得道高僧,世上已經近千年沒有一個了。可以說當今人世,沒有第二人,有現在的林平之精神力之強。

而林平之的內力,雖然表面上看很淺,而且修行時日甚短,本質上其實卻是三世的沉澱,他逆練葵花寶典,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抵抗葵花內功的魔力,他練的就是內力的抗性,本身功力之堅定,這世上也無人能及。

所有的結果就是,劉曲二人的音樂,對於他幾乎沒有用,他差不多等於是立於不敗之地。這場戰鬥,就好像是一個小國,在對抗兩個大國,可這小國的邊境,是一道堅固無比,無需防守也無法攻破的城牆,小國始終只有出擊,不用防禦,這自然是佔盡了上風,之前二人還曾有所容讓,其實都未必需要。

這其中的原因委實太過複雜,就是林平之自己也不完全明白,但至少結果是都明白了。既已看破這點,那麼再不需留手了,劉正風與曲洋對視一眼,曲調又轉,琴音優雅,中正平和,簫音也依然柔媚,但林平之卻聽出這正如兩招看似平平無奇的絕妙招式,其中必然藏有種種極為厲害的變化後著。

心知這是他倆最後一曲了,也是他們最後的絕招,那便是這兩個音樂家所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