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契約性的力量,如果迅雷不及掩耳的將這件事辦了,似乎就有某種有利之處了。
但米為義手中的大壺還未傾下,忽然間身體向後一頓,整個人猛的倒退了數尺,然後才看到從他身上掉下了樣東西,不過是一隻酒杯罷了。圍觀眾人,都道米為義被這一擊,便不死也要受重傷,豈料他身子晃了幾晃後站定,除了臉上有些驚恐詫異,並無痛苦之色,顯然完全沒有受傷,只不過是被一股力道推開了。這不禁讓眾人更是駭然,好神功夫!
這人以一隻小小的酒杯,發出這般力道,這等手法,這卻不是作為暗器扔出的,眼明的人,一看便知,世上有此功力者,不過渺渺數人而已,五嶽劍派之中,舍左冷禪外,更無他人。果然左冷禪就混在人叢之中,卻並無人知曉。
其實前世裡,左冷禪在不遠處坐鎮,並未在現場,這卻是林平之這麼多操作的結果,嵩山派的一切準備都要嚴密的多了,他本是來幫忙,現在卻可以說是讓事情更難辦了。這卻又無可奈何,如果他原本就是那二人的結拜兄弟,也許所有的事情都要好辦些,但這一次的程序,有些事是沒辦法的。
“奉左盟主號令,請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暫行停止。”說話聲中,已經從大門口走進了數十名黃衫漢子,當先的是一名身材極高,卻並不太健壯,長的猶似一根旗杆的大漢。
劉正風看到這架勢,到這個時候,卻已並不覺如何詫異了,他已得林平之剖析事情始未,現在發生的事,早已在預料之中,那也沒什麼奇怪,只是隨口問道:“賢侄是左盟主弟子,千丈松史登達史賢侄吧?”
史登達走近劉正風的身前,神情卻十分踞傲,似笑非笑的道:“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
他說拜見,卻哪裡有拜,只是微微躬了下身,臉上的樣子也甚是無禮,就似放高利貸人的上門找一個欠錢多年不還的傢伙收帳。
但他這話剛出口,眾人卻聽得一聲脆響,此時因為嵩山派眾弟子突然到來的緣故,所有人都不怎麼說話行動,現場一片寂靜,這聲響眾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然後才看到,史登達左臉上,卻多了五個紅紅的指印,那明顯是被人扇了一記耳光,可是所有人都看的明白,他身邊哪裡有別人,此時劉正風立在大堂正中,所有人自然的以他為中心,讓出了一片空地,史登達卻是上前拜見,他身週數步之內,絕無他人,就是劉正風,也還在伸手不能夠著他的距離上,劉正風的手還是抄在袖子裡的。
這一擊顯然也不是劉正風出手的,倒是人群之中,有些人感覺到,在史登達被打時,身邊微有一絲氣流漂過,像是這個季節裡那種似有如無的春風。
好厲害的劈空掌功夫!可是誰有這種功力,誰又敢如此對五嶽盟主的弟子出手,史登達不禁大怒,衝著人群中叫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崽子,敢對我嵩山派出手,還不趕緊滾出來向我賠罪,不然我師傅。。。。。。”
他話尚未說完,又是啪的一聲脆響,隨之右臉上又多了五道指印,人群中卻又有人感覺到了那一絲輕風,這一次風吹來的位置卻與上次不同,顯然出手之人就在這幾句話間,卻從院子一邊移到了另一邊,他在人叢之中穿行,卻沒人發現有人在其中走動了。
這兩記出手,此時在場的劉正風,天門,定逸,解風,聞先生,以及躲在暗中的曲洋,莫大先生等諸人,個個心知自己的武功比此人遠為不及,武林之中有這麼強的人物並不多,稍有常識的人都是能數的出來的,卻想不到會是誰這般在暗處出手。何況此時左冷禪極可能也在人群之中躲著呢,這下場面可滑稽了,擺在檯面上的,沒一個是真正大高手,偷偷躲著的人中,倒至少有兩個厲害之極的人物。
劉正風更是疑心這出手的人,是不是就是新結拜的弟弟林平之,或是他請來的高手,不由的目光微微轉向田伯光,想要向他詢問,但田伯光只是很堅定的搖了搖頭,林平之的功力他現在已瞭如指掌,他們也並無強援,這他都是知道的。
史登達連挨兩擊,只覺更是慍怒,不由的怒火上衝,轉頭向人群中道:“誰在那藏頭露尾的,也不敢出來見面,我,我,我師,我師。。。。。。”
也不知他口中想說的是師傅,師叔,還是師兄,師弟,師門什麼的,反正哼了幾聲後什麼也沒說出來,忽然間有了幾分驚恐之色,驚恐並沒有在臉上停留多久,很快轉成一副謙虛謹慎的樣子,隨後便非常恭敬的對著劉正風跪了下去道:“在下嵩山派弟子史登達,前來拜見衡山派劉師叔,你老人家萬福金安。”
他說著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