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意味著他們是好人。”
朱載狠狠地點頭,他覺得葉春秋對世界的看法,顯然比之翰林們說得要透徹得多。
“可是,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呢?”朱載雖是小小年紀,可他自小是被人當做未來的天子去教育的,在這種已經關乎於政治的問題上,已經是出於本能的憂慮。
葉春秋淡淡一笑,心裡倒是有著幾分欣慰,作為太子,肩負的自然是比常人多,可是作為一個孩子,好問好學的孩子,才是好苗子,所以往往葉春秋在朱載的跟前,從沒有過藏拙的心思。
葉春秋道:“既然他們用的是民間的辦法,無過是想造一造聲勢,好讓朝廷在官面上妥協罷了,那麼,大明無須動用官面的力量,就由著他去便是,我中國未必就無人,他可以勝無數次,卻一次都不能敗,敗一次,就是滿盤皆輸叻,所以太子殿下何須為這件事操心呢?這對太子來說,不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罷了。”
朱載點頭,卻還是道:“只是兒臣心裡覺得不忿罷了。”
葉春秋又笑了,這一次,笑意更深,在他的心裡,朱載顯然比朱厚照更有天子該有的天分,不過終究,朱載還是有一點朱厚照的影子啊!
(未完待續。。)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割目相看
葉春秋看著帶著些許不甘,又有些不願示弱的朱載,有幾分錯覺像是跟前面對的就是朱厚照!
不過,這大概就是他最是覺得朱載跟自己如此親近的主要原因吧!
葉春秋帶笑道:“殿下,他們要的,不就是有人不忿嗎?這樣的事,其實只是小事,可唯有陛下和太子,又或者廟堂上的諸公看重它,方才是大事,否則,如此不過是坊間的娛樂罷了,何足道哉。”
葉春秋說得風淡雲輕,朱載本是沉著的心,不禁豁然開朗,是啊,一切算計,若是你不在意他,這比武本來就是下乘的東西,何須在意呢?
朱載謹遵受教的樣子,忙道:“兒臣明白了。”
其實教授朱載一些道理,葉春秋倒是頗為樂意,他雖是讀書人出身,甚至還曾是狀元,可是在他看來,那些腐儒們教授的東西,完全沒有實用性,用一條禮義廉恥,就想解釋世間發生的所有事物,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此事說到這裡,朱載便也無心再說下去了,又跟葉春秋說了一些他覺得的趣事,便告辭回宮去。
次日一早,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葉春秋則是前去宮中見駕。
說起來,隔三差五的,葉春秋總要去宮中見朱厚照一面,有時葉春秋若是忙了一些,宮中還會叫人來請。
今天,當葉春秋走進暖閣的時候,卻見往日總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朱厚照,今兒出奇地顯得有些神魂不屬。
葉春秋行禮道:“陛下,似乎有什麼心事?”
朱厚照抬眸看著葉春秋,兩道濃眉皺得深深的,道:“你看錦衣衛的奏報就知道了。”
葉春秋接過奏報,只掃了一眼,便見上頭奏的是那羅斯國大力士的事。
原來昨日的時候,羅斯國大力士連續擊敗了十三次挑戰,不只如此,傍晚的一戰還最是精彩,這羅斯國大力士竟讓多人登臺,十幾個武師上場,以一敵十七人,只半盞茶功夫,十七個武師,便已完勝,這十七個武師,身手據說都不弱,是鏢行裡的鏢師,至少比普通人強得多,卻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其實單純的比武倒沒什麼,這一場勝負,贏的自然有彩頭,可若是輸了,卻需應羅斯人的條件,被押著招搖過市,口裡還得叫唿著:羅斯大力士天下無敵,無人可比。
這臉,真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這麼多戰敗的人,毫無例外的,都是一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穿梭於京師的各處街道,口裡大唿羅斯力士天下無敵,也造成了整個京師,甚至是朝野對這擂臺的關注。
不得不說,這羅斯人這等心機倒是令葉春秋有些割目相看。
他們現在出名了,靠著一次次的打敗對手,和一次次的賭約,以至於隔三差五,門前便有鼻青臉腫的人走過,口裡叫著這些不堪的話,自然而然,便連三歲的稚童,竟都曉得了羅斯大力士的大名。
何況,一人之力,打倒十七名武師,本身就是一件聳人聽聞之事。
朱厚照素來雖是好面子的,真是給氣得七竅生煙,憤然道:“哼,朕對這力士,本是頗為欣賞的,誰料他居然如此的膽大。”
葉春秋行了個禮,道:“陛下不需動怒,這是羅斯人的奸計,想我大明幅員數兆,總有的是奇人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