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細細品讀。
裡頭的內容除了一些應有的問候,也說了些葉景的近況,朝廷已加了他大理寺少卿,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接著又有欽命傳到他手裡,命他奉旨招撫寧夏諸鎮的軍民,葉景的差辦得還算是得心應手,畢竟許多人的生死握在他手裡,這位新晉的葉少卿很是寬厚,幾乎革除了此前周東度的所有弊政,入實的重新丈量土地,對一些曾經犯過過錯的武官也盡力安撫,在叛亂之中死去的人亦是進行了撫卹,寧夏現在已經大定。
這個局面一開啟,威望也就建立了起來,但凡是為官之人,其實能力是其次,畢竟能力可以慢慢的磨礪,到了地方,尤其是主政一方,總是能發現問題,若是真心想要去做點事,也遲早能摸出一套解決問題的方法,可是威望就全然不同了,威望不足,即便想做事怕也難以貫徹。(未完待續。)
第九百九十五章: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第二更)
很多時候,官場上的問題不在於問題如何解決,而在於你想要去做,往往綁住你手腳的人是同一個官署的同僚,甚至可能是一群不起眼的皂吏。
而葉景的優勢就在於,現在寧夏上下人心惶惶,於是都仰仗著這位欽差為他們向朝廷求情,不少人也都承了葉景的情,正因為如此,現在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也有不少人願意為葉景效命。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至少葉春秋從葉景書信中的能感受到,老父比從前穩重了許多,獨當一面,想來也是不易。
葉春秋放下書信,唏噓一番,醞釀了片刻,捉筆疾書,一氣呵成地寫了一封回信擱在案上,他不必叫人送出去,只需放在案牘,清理書房的人自會料理。
忙完這個,葉春秋便迫不及待地往臥房的小院趕去,估計連他也沒有發現,他的臉上因為想著小院裡的那個多日不見的人兒,而變得柔和不少。
雖然葉東之前託人告訴他,王靜初的身子沒出什麼問題,可畢竟多日不見,記掛是必不可免的,見到人才能真正的安心。
此時,王靜初正帶著曼玉背對著門,坐在臥房中間的桌前作畫。
門是開著的,葉春秋對發現了他的秋月打了個手勢,讓秋月不要吭聲,便躡手躡腳地站在了王靜初和曼玉的身後,見她們很是認真,畫的理應是花鳥,雖不出色,可是作墨中花鳥竟也活潑,與窗外的春色相映。
“咳咳……”本是想讓王靜初他們發現他,好看到王靜初的驚喜之色,可是他們實在太投入了,等了許久後,於是葉春秋故意咳嗽了一聲。
二女這才注意到葉春秋,曼玉一臉意外,連忙行禮;王靜初則抿著朱唇擱筆,臉上的驚喜之色,不言而喻。
此時,王靜初的肚子已經微微隆了起來,今兒雖是罩著寬裙,竟也有些明顯了,王靜初露出了幾分淺笑,挽了挽發,面上帶著幾分嫣紅道:“獻醜了,夫君何時回來的?多日忙於公務,可是累了?吃過飯沒有?曼玉,你先去給公爺斟茶。”
“不必了,我還不餓,也不渴。”葉春秋笑呵呵地搖頭,看著王靜初從容不慌的樣子,應該完全不知道他這些天發生了什麼,還真以為他有公務在身才多日沒有回家。
看著王靜初臉色不錯,倒是慶幸沒有讓她知道他這麼些天的近況,不然,憂慮過多,必對孕婦有不好的影響。
從容地走到畫前,仔細端詳了一番,葉春秋才道:“畫意倒是很好,就是用筆略顯生澀。”
曼玉便笑盈盈地道:“這是胎教,我聽外頭人的說,十月懷胎的時候……”
她大講自己的心得,葉春秋假作聽得有趣,明明知道胎教,卻故作驚訝的樣子道:“原來如此。”
曼玉很識趣,知道葉春秋出門多日回來,必是想跟夫人好好靜處的,並沒有在此多做逗留,乖乖地告退出去。
夫妻二人終於相處一室,便顯得輕鬆許多了,不約而同地相視淺笑,眼中都是對方的影子。
葉春秋便情不自禁地走到王靜初的身旁,輕摟著王靜初,不由輕輕地用手在她肚上摩挲,臉上盡是在其他人跟前少有的柔和,卻是帶著幾分嬉戲道:“若真有胎教,豈不是我這做爹的做了壞的榜樣?”
“呀,這怎麼會?”王靜初不解地道。
葉春秋在心裡算了一下,大抵現在孕期已過了三月,便低著頭,朝她眨了眨眼,才道:“很快就會了,夜裡就知道,哎呀,怎麼還未天黑啊。”
王靜初已為人婦,怎會不曉得葉春秋這話裡的隱喻?
不過雖然是已為人婦,素來性子較為矜持的王靜初,臉